这是在安慰自己?
阿随放下手,愣得看他,眼底有探究。
罗文作倒是没再说什么。
“对了,你的绳艺露出来了。”他站起来,指了指自己的领子,“红色很趁你,不过出门少弄这些。想要自给自足关上门最好。”
阿随的脸瞬间爆红,身体升温,就连上次发低烧都没燥热过。
那天之后,罗文作便没再主动来找过她。
偶尔俩人碰上,他亦是一副不冷不淡的模样,他嗓音不粗不细,带一点磁性,慢慢说话反而增加礼貌上的疏离分寸感。
阿随不确定他是对她那天的解释心有存疑,还是可怜她曾被人轮过,不忍心再在这方面逼迫她。
可他们都是成年人,她是途经奥斯陆的旅客,他们注定了不会有未来,那么除了性,他们也没什么好谈的。
所以就算碰上,俩人也聊不到一块儿。
无处可去,阿随每天定时定点在楼上楼下转悠,发呆睡觉,有人来搭讪惯会露出迷茫和恐惧的神情,假装听不懂外国佬的语言。
有天安东尼说起,她是他在这里工作见过最长时间的中国面孔,又问她何时回国,他已经开始舍不得,世界那么大,这一别,恐怕不会再有机会再见。
阿随如实说了,她的申根签快要到期,是最长的旅游签五十二天,没有意外的话,她在这个月中旬就得离开奥斯陆,回到中国。
安东尼听完,不无遗憾。
这天,没有药,阿随睡不着,便到楼下来听歌喝酒,又见到那个金发碧眼的女孩。
从安东尼口中得知她叫詹妮弗,那天被老板送走,结果当天天气恶劣,航班延误,她干脆取消班机,返回Serendipity。
再在詹妮弗自己口中得知,她今年十八岁,正是青春洋溢的好年纪,从头发丝到脚趾盖,从声音到各种各样的衣服小裙子,都像是用金钱堆出来的,因此吸引了不少这条街上十七八岁年龄相仿的少年来喝酒,天天寻她开心,她也丝毫不恼,仿佛热衷于被男人包围,追捧。
然任谁都看得出来,她喜欢这家酒馆的老板,只要老板出现在她的视野中,她的目光便像上了胶水一般黏在他的身上,无论罗文作走到哪里,都挥之不去这一道炽热迷恋的视线,詹妮弗因为他而含蓄、淑女,这与金发碧眼女郎的热辣和性感气质相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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