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缓缓趴在池沿边,努力地捕捉着屋里男人的身影,他还穿着长裤,裤头没了皮带的束缚而稍稍敞开着,整个人慵懒而淡然地靠在桌子边,不知道在跟谁打电话,突然望了自己一眼,阿随立马露出灿烂地笑容。
没几分钟,人便回来了,先绕过池子,进了书房。
不时,里头便传来音乐。
“过来。”他在岸上说。
罗文作一路脱衣,扔掉衬衫长裤,姿态散漫,举手投足间都充满着性感的气息,阿随不免为他心动着,甘愿为此堕落的出水上岸,来到他身边。
他仍然是那副冷淡的模样,抚摸上她的耳朵,说:“怕我吗?”
阿随轻微摇摇头,不明所以。
罗文作嗯了声,纹路粗糙的指腹沿着脸颊摸到她的唇瓣,却在下一刻转到她的后颈,背部往后一仰,双双坠入温泉池。在两人沉到水平面时,罗文作吻住了她的唇。温泉池极大,容下两个成年人也绰绰有余。
阿随水性不错,但还从未在水下接过吻,于是在三十秒后,她憋着气开始挣扎,伸手去推他。
罗文作抱着她在水下翻了个身,一手安抚着她的后背,嘴上则教她怎么在水下接吻,倒没有太为难她,如此如胶似漆纠缠数下便抬着她颈脖浮到水平面上。
阿随一上水就禁不住大吸一口气,紧闭着双眼,墨黑的眼睫颤动着。
罗文作看着她:“小可怜。”
阿随左眼睫上挂着水珠,不敢贸然睁开眼,但她双手被束缚着,只好睁开右眼看他,可怜兮兮地说:“水。”
罗文作吻了吻她颤动的眼皮。
“真乖。”
阿随坐在他腿上,轻咬下唇,害羞着一时没睁开眼睛,听觉便更加集中,这才注意到音乐的人声,又或是前半段的三分钟都没有人声,只有外在华丽、内里腐蚀的氛围,就像误入到一座颓败的花园,从深处流泻出来的歌声,交错着优雅,飘渺,诡谲,诙谐,颓败的音符,疯魔的唱腔……
“下雪了。”他突然说。
“嗯?”阿随立即睁开眼,看向阳光房外,夜色如墨,空中飘扬着零星的雪花,仿佛伴随着屋里的音乐飘舞打转。
罗文作手一伸,攥住冰桶里的葡萄酒瓶颈,两个杯子搁岸边,洋洋洒洒半杯酒。
“真美。”她凝视着雪景,喟叹着,接过酒杯,浅尝一口便拧起了好看的眉,不免嘟囔,“好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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