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闻娇好像一下清醒过来,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可怜巴巴地看着季初景。
季初景平时爱笑,又活泼,喝过酒后却格外安静。
她又抿了一小口,才笑着说:“又不是什么前男友,你怎么还总不敢叫他名字了。我又么你那么脆弱。”
谢闻娇垂下眼,好半天才说:“一一,咱能不找他了么?”
季初景给她穿好衣服:“你喝醉了,我们今天住这儿了。”
谢闻娇起身的时候还嘟囔:“你没和任何人说过,也没问过谁,但我就是知道,你在找他。”
隐世前面是餐厅,后面是酒店,是北城的招牌,也很安全。
季初景开了房,又把人弄到床上,收拾妥当。
谢闻娇已经醉了,还嘟囔着什么。
季初景轻轻凑过去,笑着想问她是不是在念银行卡密码。
“你找到他又能怎么样啊……当初你俩也……放过自己……”
她说得断断续续,季初景盖被子的手顿了一下。
她轻轻拍着谢闻娇,叹了口气:“娇娇,等我放下了,就不找他了。”
儿时在少年宫,父母忙没人接她。
她自己躲在舞蹈室里压腿,听见隔壁琴房阵阵钢琴声。
“你爸妈也没空接你吗?”
“你叫什么啊?”
第二天她就知道,男孩从小被父母养在外地奶奶家,说话有口音。北城的孩子们听不懂,总嘲笑他,他也不爱说话。
等人都走了,他就去琴房弹琴。
季初景记得,认识他的时候,她还没把杆高。
她和他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我听他们叫你鱼,你是姓鱼吗?好厉害!我最喜欢吃鱼了!”
“原来是郁啊,好好听。”
“我们明明同岁,你怎么长得比我高?”
“我还没把杆高,只能去那边和小朋友一起练。”
后来,她长高过把杆的时候,她第一个就告诉了他。
这几年,季初景跟着他弹琴,从拆房子到能熟练地弹下一首。
虽然那首比他差得远。
她上高中之前,哭着对他说,以后不能再来少年宫了,妈妈说高中课业压力大,不能再耽误时间。
他当时没她难过,还有心情安慰她,为这事儿她气了一个暑假。
说好了好朋友一起哭呢,就她一个哭,太丢人了。
然后,她就在高中开学典礼上看到了郁霄,郁霄作为新生代表上去演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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