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霄眼神暗了一瞬,手指在上面动了动,门开了。
进门第一件事,季初景问他:“你药呢?”
郁霄摇头:“高中那次之后就没吃过了,后来医生说我不用再吃药了。”
季初景一顿,原来他真的好了。
好了应该高兴的,季初景微微低头,叠好围巾。
季初景扯了个笑:“病好了就好,钱主任已经联系你熟悉的医生过来了,”
“想要吃点什么?我去联系营养师。”
季初景想找鞋换上,门口鞋柜只有一双没拆封的男士拖鞋,剩下一双在郁霄脚上。
季初景换上拖鞋,45的拖鞋穿在她37的脚上,有那么点儿滑稽,像小时候偷穿大人的鞋。
她看郁霄神情似乎好很多,没再粘着她了。
“现在感觉怎么样?一会儿医生来没问题吧?”
郁霄摇头:“嗯,他知道我这件事。”
季初景点点头,没说其他。
她打开冰箱,郁霄人不常来,冰箱里倒是经常储备新鲜食材和水,每份都有标签写着保质期,定期有人更换。
冰箱门上是瓶装矿泉水,玻璃瓶的,季初景认得这牌子,一瓶二百毫升的就要四五十。而郁霄的冰箱门上摆满了。
就连水上都有标签,也会定期更换。
季初景撇撇嘴,腐朽的资本主义生活。
虽然屋里暖和,可大冬天也不能喝凉水。
季初景到处在找热水壶,有钱人家不会连热水壶都没有吧。
“郁霄,你家有没有……热水壶。”
季初景从厨房跑来客厅,只看一片莹白后背。
郁霄正背对着她脱衣服。
季初景看了看沙发上的白色衬衫,袖口还有血渍。
他身上是一件灰色针织衫,套头的。
季初景梗着脖子想,他原来是在穿衣服。
其实郁霄还没脱下来,刚脱到一半,季初景就进来了。
郁霄双手还扯着衣摆,回头见季初景还在看他,不确定地问了声:“还要看吗?”
季初景的目光费力地从他那节劲瘦的腰上挪开,对上他视线。
生病的郁霄没了冷漠,桃花眼里写着无辜。
季初景想别开眼,又觉得这多此一举。
看都看了。
她问:“就是想问你热水壶在哪,烧水。”
问完,她转身前又看了一眼郁霄的裤子,只怕一会儿再尴尬。
季初景走了一会儿才嘀咕:“谁要看你,又不是没见过。”
是见过,小学时还一起游过泳。
那个时候的腰和现在也没什么差别。
季初景开始催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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