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上了头,索性快刀斩乱麻,把她想说的话都说了出来:“您知道郁霄的性格,交到朋友有多难吗?当初他出国都没来得及和朋友告别,自己孤身在异国他乡,还是靠打工过日子。卓翼的太子又怎么样,还没我一个小康家庭的孩子过得舒适。”
“前一阵我去了他所谓的‘同学会’,您知道都是一群什么样的人吧。郁霄这十年根本没交到朋友。”
郁敬知冷哼:“拿东西压根儿不需要。”
“哦,听说您最喜欢的活动就是和朋友钓鱼,您在采访里说过,人是需要朋友的。”
“……”
郁敬知瞪着眼睛、气急败坏地指着她:“牙尖嘴利!”
季初景不想再说这些了,她看了眼时间:“叔叔,我今天真的不能迟到,您到底找我什么事?”
“不会是想给我几百万、让我离开郁霄吧?那我可得好好想想,我得要卓翼的股份。”
郁敬知瞠目结舌:“想得美!你这丫头怎么长这么大还是这么能狡辩!”
季初景一怔:“叔叔您,以前见过我?”
郁敬知知道说漏了嘴,眼睛看向窗外:“郁霄家长会我还是去过几次的。”
郁霄的家长会,从来都不是他父母开的。
每次家长会,郁霄家来的大概都是秘书、父母的同事,就连李阿姨都给郁霄开过家长会,甚至有时候,他的座位都是空的。
她为什么知道,因为每到这个时候,她都会想尽办法带郁霄去玩。
高中不在一个班,就算她觉得他们渐渐疏远,可两人就像约定好一样,季初景在郁霄班外等他,跟着他到操场,给他讲笑话,带他去吃东西。
虽然每次郁霄都是看着她吃完。
所以,郁霄有几次说着没人来,其实是郁敬知来开了。
季初景看着这对别扭的父子,忽然不确定,到底是谁的错了。
她进了年会会场时,也没琢磨透郁敬知找她到底什么意思。
年会开始,季初景的礼服着实惊艳了众人,可那个跟她说“烟火下见”的人始终没出现。
其实季初景也算说了小慌,卓翼岳总没来,郁霄不必亲自接待,自然都安排妥当。
季初景手包里躺着那个深蓝色的丝绒小盒子,她还没机会拿出来。
开场舞都开始了,郁霄还没来,电话打不通。有人来邀请季初景跳舞,她借口有事躲过去了。
忙完一切,季初景离开热闹的会场,一个人走到小院子里坐下。
好像还是在几个月前,她在这里遇到喝醉的郁霄。
郁霄的手机还是打不通,她再拨过去,那边响起了冷冰冰的关机提示音,季初景干脆放弃了。
季初景今天在郁敬知和大家面前表现的镇定,现在孤身坐在这只有月光的小院子里,胸口闷闷地发胀,然后又像是喝了一瓶高度酒一样,火烧火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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