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害怕郁霄?
这个结论让他从惧怕变成了愤怒——他竟然被一个毛头小子唬住了!
赵总缩回手,没好气地说:“怎么,郁总你现在当了总裁,连叔都不叫了?你小时候我可是抱过你的!”
季初景不屑,赵总真是没设么本事了,明明是生意场上的事,竟然搬出长辈身份压人了。
她的手腕被郁霄握着,那只手掌心的温度熨得她手腕皮肤滚烫。
季初景坐不住,想站起来把这杯酒干了,好早点收工。那只手紧了紧,压着她不让动弹。
赵总似乎说得不解气,脸上的肉被气得一抖一抖的:“郁霄,你别忘了,我手上这点股份虽然算不了什么,但是没了它,你在股东会上可真就寸步难行,你想做的事,你爸就不同意。
“你要是想拉拢小股东,哼哼,那些个老头子可比我更难搞!”
郁霄笑了:“赵叔,你以为我为什么还要请你吃饭?”
赵总愣了,还不明白郁霄的意思。
“听说赵叔最近搬家了,以前的别墅住得好好的怎么卖了?还搬进了个小房子?”
“赵总,当初欠了赌债怎么不和我说,五分利都敢借。”
李恒站在一旁脸上没什么表情,季初景捏着酒杯的手一紧,忍不住偏头去看郁霄。
郁霄脸上是淡淡的笑,眼中并没什么笑意。与其说此时的他像毒蛇一样阴狠,季初景更觉得,此时的郁霄像一头狮子,懒散地趴在树荫里,任面前的猎物耍花招。
这样的郁霄是陌生的。
但是,好帅。季初景惊觉自己的想法,有点唾弃自己,脸又扭回来了。
她也不想看赵总那难看的样子,低头眼睛胡乱看着,不知不觉、视线聚焦到手腕的那只手上,胸口又开始发热。
赵总放下酒杯,拿起一旁的餐巾布在额头和脖子上擦,扔下餐巾布、慌里慌张地去拿酒杯,猛灌一口又吐出来,“水!”
李恒早在一边准备下,给他倒了一杯冰水,赵总一愣,又定了定情绪:“你瞎说什么呢!”
只是声音比刚才虚了一些。
“别急,您其他那两个公司的股东还不知道呢。”郁霄站起来,手还是没松开,把季初景拉在身后,“我劝您还是签了,毕竟我给的要比他给的多。”
郁霄说完,拉着季初景走了。
赵总摊在椅子上,已经顾不上后背的冷汗浸湿了衬衫。
李恒适时递过来股权转让书和笔,笑眯眯地看着赵总。
赵总看向李恒:“他怎么什么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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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霄拉着季初景走出包厢时,郑好正在一旁和服务员闲聊。她刚想上前询问,想了想脚又缩了回来,甚至还往服务员身后躲了躲。
郁霄走路很快,季初景在他身后只能小跑着跟上。
她今天穿着一条一步短裙,细跟鞋踩在大理石上清脆响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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