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事有李恒,你呢?”
“我怎么了?”
季初景本来没真生气,成年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她知道郁霄这次的不告而别是有苦衷的。可是,既然人回来了,她也不想多问。
毕竟,郁霄还没对她告白。
“一一,对不起。”郁霄垂眸,坐下来搅着碗里的豆浆。
他忽然这样,季初景心里不是滋味,呼了一口气,对他说:“吃完赶紧下去,我妈请你吃饭。”
“坐一会儿吧,我们一起下去。”郁霄声音又恢复了平常。
很平静,平静到毫无生气、也没什么感情。
季初景看见这样的郁霄就来气,拉开他对面的椅子坐下:“郁霄,我本来不想问你的。我觉得每个人都要尊重别人的隐私。就好比你从没问过我在国外我和萧然哥的事一样。当然,我和他并没有什么,我只是打个比方——”
“那是我妹妹,算是吧。”郁霄捏着勺子,像是做了什么重要决定后的放松,“不想告诉你是因为我害怕。”
“害怕什么?”季初景喃喃问。
“怕失去你。”郁霄微微笑着,“我哥死后,我妈受了刺激得了阿尔兹海默,没错,她不到四十就得了这个病,也不认得我。只偶尔在外面见到个孤儿,说是她女儿。”
郁霄很平静地说着这些,就像在复述别家的豪门辛秘一样。
“你怕我嘲笑你?”季初景的火儿又被拱了上来,“郁霄,你少瞧不起人了!”
郁霄苦笑:“年会那天他们回来了。我以为我一直把你藏得很好,可郁敬知还是不知道从哪听说了你。我害怕他找你说些有的没的,不过好像还是徒劳。”
“他找你的时候,我妈正在老宅里发疯,摔了好多古董花瓶。我去控制她的时候,被她拿碎瓷片划到了左手腕,处理的不及时,住了两天院。”
他说得轻描淡写,季初景忽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还疼吗?”她眼睛盯着他藏起来的手腕,语气有点硬。
“好了,”郁霄忽然笑了,“不然昨晚我也没力气把你抱起来。”
都这样了还不忘耍流氓!
想起昨晚的旖旎,季初景脸红,视线正落在他锁骨上,不自在起来:“快喝豆浆!以后再找你算账。”
喝完豆浆,郁霄从衣柜里取出两身卫衣问季初景:“穿哪个好?我的衣服还在君兰苑,明天你陪我去拿过来吧。”
橡皮粉的卫衣和浅灰色的运动裤,另一套是深紫色的连帽卫衣和黑色运动裤,上面还有两条荧光黄。
一看就是李恒买的,太骚了!
季初景指了指那套粉色的,硬憋着没敢笑。
粉色什么的,最适合直男了。
郁霄还真听她的话,选了那套粉色的连帽卫衣。
“你、你换衣服怎么不进屋!”季初景捂着眼睛,她没想到郁霄在这就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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