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初景越说越生气,猛地拍了一下桌子。
实木的桌子震得她手掌又麻又疼,眼泪也跟着一起被震了出来。
“玩消失是吧,跟谁不会似的。”季初景任凭小金豆子一颗颗掉下来,砸在桌子上,“是不是郁霁没说,你又会像上两次一样玩消失?”
郁霄不知道从哪解释,身上也没带手帕,几步走过来想用衬衣袖子给她擦泪。
季初景用手挡开,看着他急得通红的双眼,心里倒是好过一点。
就是手上,好麻。
“不会了,我真的已经和他达成协议。再说如果下个月有人事调动,你也会收到邮件通知的。”
郁霄干脆伸手,用指腹在她脸上擦泪。
也对,也不对。
季初景的脑袋有点转不动了,她总觉得还有什么没表达出来。
“以后不会了,”郁霄抚在她脑后的手轻拍,缓和着气氛,“我钱包都给你了,哪儿也跑不了了。”
季初景的脑袋终于清醒了,她把郁霄的手扯下来,从他怀里挣脱出来,脸上还有没擦干的泪痕。
她憋着一口气,总算不打嗝了,缓下情绪,语气平静:“郁霄,我并没有在跟你撒娇。”
“我不是让你保证以后会不会出现这种情况,我是想知道,既然你当时是被逼无奈的,后来为什么不去找我?”
郁霄垂眸,良久,自嘲地笑了一声:“上学的事你也知道了,当时的我还有资格吗?”
没来由的,看见这样的生气:“郁霄,你知道我当时是怎么找你的吗?我从同学那里听说你可能在那个国家,我大学拼了命地去争取交换生的资格、又考了国外的研究生,我甚至还在街头小摊打工,就为了能找到你。”
“你呢?”季初景声音很轻,“就一句‘资格’就打发我了?”
季初景知道郁霄有苦衷,可她还是为当时自己的努力愤愤不平。
“那年会那次呢?要不是我先给你发消息,你会不会又什么也不说地跑回来?”
郁霄喉结滚了滚,嘴唇动了几下,还是没张开嘴。
季初景咬着下唇,瞥见手机的屏幕亮起来了。
她之前手机一直静音,忘记调过来了。
“李总助,什么事?”季初景接起电话,语气还是有点硬邦邦的。她还是做不到像郁霄一样收放自如。
“他在,”季初景看了郁霄一眼,眼睛扫到他肩膀上一片泪渍时,迟疑了一下,“还有多久?……好的。”
挂断电话,她深吸了一口气,语气平静:“郁总,财务总监说找您有急事,您去休息室换一下备用衬衫吧。”
说完,她理了理头发,走出郁霄办公室。
在她关门的那一刻,郁霄的解释已经到嘴边,终究是没说出口。
下午,惴惴不安了一中午的财务总监终于找到李恒,小心翼翼地拉他去露台抽烟:“李总助,是不是我上午哪句话没说对,把小郁总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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