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放下了一些,想了想老张的事情,又再一次悬了起来。
心里隐隐不安,她当即给任紫娴打了个电话,“妈。”
“甜甜,”任紫娴的声音没什么精气神,像是有心事的样子,“怎么了吗?”
“我爸那怎么样了?”张雨薇眼下担心老张,也没绕圈子,开门见山地问。
任紫娴叹了口气,“还是没消息,不过听你爸爸同事透露,情况可能不太好……”
还没说完,张雨薇隐约听到电话那头老张小声埋怨的声音,“别跟甜甜说这些了,孩子在外面工作那么累,别让她再因为家里的事情分心。”
张雨薇这次是做不到无视老张了,“爸,我真的很担心你,如果您现在遇到难处,我想帮您一起分担,我已经长大了,不是那个需要你们保护和庇佑的小孩子了。”
张雨薇有些心急,语气也不怎么和缓,明明心里是担心的,可话到嘴边全变成了呛口的利器,让人难以应对。
张雨薇听见老张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
她也有些生气,气这个社会为什么这么不公平。老张的为人她清楚,他最是公正不阿了,别说严重的,就算逢年过节有人拿东西来家里拜访,老张都要回以更丰富的东西,生怕别人说他仗着自己的职位捞钱财。
正是因为这样,比他级别低的人,条件都比他要好,可他从不在意,做事但求无愧我心。
可难道因为这个社会都是浑浊的,所以做一个清白的人就有错了吗?
她不理解。
张雨薇坐在床上,有些无助地屈膝坐着,她抱着自己的双腿,把脸埋在手臂上。
她真的想不通这个社会的规则究竟是怎样。
难道这样的结果,真的是姜氏集团从中作梗么?
她不信姜左岩会做出这种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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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情绪缓和了些,张雨薇朝书房走去。
因为她生理期的缘故,室内没开空调,窗外的蝉鸣扰得人心烦,她就这么光着脚走了过去。
姜左岩正在看书,鼻梁上还架着那副精薄的眼镜。
张雨薇最是喜欢他戴眼镜的样子,很斯文,很禁|欲,很有诱惑力。
姜左岩听到她的脚步声,抬眸,一眼看到了她光着的脚。
“怎么没穿鞋?”姜左岩问着,待她走近,一把抱起她,让她侧坐在自己的腿上。
“左岩。”张雨薇的声音缱绻,带着些受了委屈后的鼻音。
“嗯?”姜左岩声音中的温柔要溢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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