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阿沙举手道,“我跟阿奶学的就是接生,村里的牛娃、菜花、铁蛋都是我接生的,我还接生了20只羊羔、两只小牛犊。”
巫家昱没接她的话,只对姜宓道:“团里有兽医,要你过去,主要是看你能不能用针灸助产。”
话是这么说,姜宓还是进屋取了医箱,带了消炎、止血药。
“我也要去!”阿沙坠在姜宓身后要求道。
姜宓回头扫了眼她羊皮大氅内空荡荡的领口:“你不冷吗?”
“啊!”阿沙低头看了自己一眼,笑道,“嗐,还以为敌人打进来了,这不一着急,衣服就来不及穿了,你等下我……”
姜宓顾不得等她,江饲养员已经在催了。
路上就听他道:“我下午还在给它算日子呢,想着还有小半月生产,在这之前怎么也得给它搞几斤肉,好好地补一补。哪想到,那帮黑毛熊不办人事,大半夜里练什么兵,还对着河面抛□□,叫我说,这就是挑衅,仗着咱们没有核武器,不敢跟他们硬碰硬……”
“惊着了?”姜宓打断他的话,问道。
“没有、没有,咱们天狼才不怕那帮龟儿子呢。就是吧,□□一炸,天狼以为他们打过来,跳起来就往外冲,这不,身子重,没跳起来,绊着门槛了……我要是早知道,下午我就拿斧头把那门槛给它砍了……”
摔狠了吧,姜宓想着,加快了脚步。
“这边。”江饲养员领着姜宓往食堂后厨走道,“形势紧张,巡边不能停,你也看了这天气,离了热汤热饭哪成啊,所以咱这后厨日夜柴火不断,温暖如春。这不,一出事,我就把天狼抱来了。最起码,不能再冻着吧。”
姜宓随他迈步进屋,就见灶前的地上,围了圈人,铺得厚厚的麦杆上,侧卧着只黑色狼狗。
放下药箱,摘去手套帽子,脱下大氅,姜宓先用热水洗了洗手,才拿着银针去看卧在麦杆堆里一声声急喘的天狼。
生人,它有些戒备。
姜宓没急着进前,转而打量起了兽医,听江饲养员说,姓王,五十多岁的老头,此刻正满头大汗地跪在地上,给天狼往下揉肚子,一边揉,一边口里叫道:“使劲!对、对,就这样,来、再来一次,天狼乖,乖、再来一次……”
天狼阖了阖眼,口里喘的越发厉害了,身下一片濡湿,有血有水。
江饲养员挤过去,看得快急哭了:“姜医生、姜医生,你快过来,下针、你快帮天狼下针……”
中医讲究天人合一,称世间万物多有共性和联系,所以,按姜宓的理解,人能号脉辩病症,那狗应该也能吧?
人群让开,姜宓过去蹲下,轻扣天狼的爪子……
“这里、这里,还有这……”王医生分别点了几处,然后陡然喝道,“下针!”
姜宓一愣,手在他点的地方分别摸了摸,脑中飞快闪过人体经络穴位图,一一对照,瞬间区分出了不同,随之又按了按天狼的颈部、腹部和椎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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