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那豺·狼来了,迎接它的有猎·枪,这是强大的祖国,是我生长的地方……”
什么是声震九霄,姜宓是见识了,几千人,齐声高歌,响彻旷野,传过河面,很快就压得对面没了声音。
然后,大家齐声大笑!
冲着对面比中指、吹口哨!
王师长也笑,笑罢,冲大家喊道:“全体成员都有,加快步伐,还有七公里,一二一、一二一……”
姜宓渐渐体力不支,坠在后面跟大家越拉越远。
“快啊!大家都跑远了。”阿沙在旁催促。
“不行了、不行了。”姜宓冲她直摆手,额上的汗顺着脸颊往下淌,风一吹,汗湿的头发就冻在了额前颊边,脸也紧绷的难受,再这样下去,过两天,脸就该皴了。
原主宿舍里收拾出来的有半瓶子雪花膏,只是……好像没带过来。
“知道哪儿有雪花膏卖吗?”姜宓双手叉腰,拖着双腿慢慢地走着,累得呼呼直喘。
阿沙不敢放她一个人在后面,围着她转圈地小跑道:“红旗镇供销社有,你要买吗?好贵的,要几块钱一瓶。我有羊油,你要吗?”
姜宓看她的脸,红红的夹着好似洗不去的黑丝,这是已经皴了吧?脱下手套摸了下,都冻伤了,硬硬的、刺刺的:“你们都是怎么处理冻伤的?”
“用雪搓啊,搓完了捂上被子在炕上睡一觉差不多就好了。要是耳朵或是哪儿冻伤了,可以用茄子秸或辣椒杆煮水洗,用生姜擦也行。”
“没药吗?”
“供销社卖的有蛇油膏,不过那个也不便宜,我阿奶年年会用药叶子熬些猪板油或羊油给我用,只是我嫌那个擦在脸上油腻腻的不舒服,懒得涂,反正到了明年夏天,脸上的硬块就下去了。”
“会有印子吧。姑娘家,还是白白嫩嫩的好看。晚上用热毛巾敷敷,抹上你说的羊油,围巾包着捂上一夜试试。”
“好麻烦哦。”阿沙嘴里抱怨着,眼里却有藏不住的心动。
姜宓轻笑,哪个姑娘不爱美!
便是原主,别看外面的衣服不是灰就是蓝,里面穿的小衣可是花布做的。
说话间有巡防回来了,脚下穿着带了轮子的鞋,顺着河边的冰面滑来,“哧溜”一下从眼前飞过,瞬间远去,姜宓看得眼热:“这个好!”
不累!
阿沙凑近她道:“想要吧?我也想要一双,这是巫团长他们从冰城体队弄来的,只侦察团一连有20双。”
20双啊,那没戏了。
没看前面跑着的战士有多少,粗粗一算得有五六千。
吃了饭,王师长拉了工程兵,在这边的河面上,先是排演了阵水·雷,然后拉起了道火墙,大火燎烧间,排击·炮出场。
一枚枚炮·弹·炸在河心往这边偏一点,真的就是偏一点点。
姜宓在旁,就听巫家昱跟她讲解,说谁谁这炮打的好,都不用瞄准目标,手扶着炮管,说打哪就打哪,这是练到了极至。
由此又说起了红军强渡大渡河,“那时,武器装备落后,一个营也不一定有台排击·炮,平时别说练习了,摸都极少摸到,就是在这样的条件下,我们的战士手扶着炮管,直接干掉了敌人的火力点。”
“朝战时,我们三个排击·炮能干掉对方一个连,这样的事在战场上比比皆是……论单兵作战和团战的能力,我们什么时候输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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