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医生凑近看了看:“还好,伤口没有感染。”
“一回来我就给他用药水洗了三遍,把里面的脏东西都给洗出来了。”老人道。
“什么药水?”王医生感兴趣道,“大娘,回头我们能看看吗?”
姜宓亦目露热切。
老人笑道:“行,咋不行啊。”
王医生道了声谢,偏头跟姜宓道:“伤口太大,光包扎不行,得缝合。”
这段时间光补号脉、针灸、正骨和药理了,外科缝合,姜宓还没来得及接触:“我给你打下手。”
“嗯,没有麻醉药,你在旁边帮我针灸给他止痛吧。”
姜宓点点头,就着阿沙端来的热水洗了洗手,给床上的男人号了号脉,取出银针消毒,然后一针扎在他的睡穴上,另一针扎在他大腿的麻穴上,须臾,男子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缝合上王医生还是有一手的,姜宓一边在旁帮忙递东西,一边将他的手法一一记下,并在脑中一遍遍模拟着。
伤口处理好,姜宓开始给人针灸退烧。
团部的西医退烧片早几天就用完了,现下只能双管齐下了,行过针,再用阿沙家自酿的烧酒多给他擦几遍身子。
这一忙,便到了晚上六点多,炕上的人退了烧,睡得越发安稳了。
巫家昱派人来接,顺便跟村里买些猎物,给巡防的战士晚上加餐。
阿沙她爸是这个村子的村长,以往这事都有她爸出面处理,如今她爸躺着,阿沙便主动接手了,接过战士递来的钱票,带着她堂哥挨家挨户上门收购。
她奶炖了锅狼肉,贴了饼子请王医生、姜宓和来接的战士们吃。
几人没好意思吃肉,一人舀了半碗汤,吃了个饼子垫垫,走前偷偷地放了几斤粮票。
阿沙留下,当晚没回。
姜宓回到营地,冻得直哆嗦,没去厨房,直接回了屋,洗漱后,给炕里塞满了柴,爬上炕,围着被子,伏在炕桌上,写今儿的医案,顺便将这些日子的针灸心得和病例整理成册,给老师寄去。
“叩叩……”
姜宓愣了下:“谁啊?”
“叩叩……”
姜宓放下钢笔,趿鞋下炕,开门一看乐了,天狼嘴里叼着个篮子,篮子里放着个小号的羊皮毯。
姜宓以为羊皮毯里包裹的是它家小白,体弱的那个。这段时间,三五时的,它便叼了小白过来找姜宓调理身子,不过,大多是在白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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