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外公姓袁,袁大志。”
姜宓歪了歪头,面露疑惑,原主认识这人吗?
“你不知道?!”梁院长惊讶地叫了声,继而低低笑了起来,“哎哟,笑死我罢!袁大志跟你老师是隔房的堂兄弟,哈哈……袁大志哦袁大志,老家伙跟你老师暗自较了一辈子劲,老了老了,还把这种执念传给了下一辈,结果,哈哈……人家袁士绅根本就没当他是回事儿。”
不然,怎会没跟关门的小弟子提上一句。
姜宓微窘:“梁冉既然跟他学医,为什么还要执着地拜我老师为师?”
梁院长好容易收了笑,摆摆手道:“那怎么能一样,袁大志天赋不行,跟你老师袁士绅那都不是一个段位的。袁士绅是京市中医院有名的教授,他就学了点中医皮毛,一直待在老家当赤脚医生。袁士绅自创了‘袁式针法’,他针灸就是半吊子。”
就这还叫个什么劲?姜宓不能理解。
“我老师不收梁冉,是因为我吗?”
门外,梁冉和吕莹不约而同地支起了耳朵。
梁院长看着姜宓,笑了笑:“知道袁大志为什么要梁冉拜袁士绅为师吗?”
姜宓摇头。
“他认为‘袁式针法’是袁士绅在袁家原有的针灸针法基础上创新的,所以‘袁式针法’不能传给外人,只能传给拥有袁家血脉的子女后代。”
这话不知为何,姜宓一听,心里就有股说不出来的反感。不过,更有一层疑惑,《袁式针法》不是被老师著成书了吗?她这次过来,带的就有一本,要是不外传,那这《袁式针法》跟他们说的“袁式针法”就不是一套。
她没有原主的记忆,所以真正的“袁式针法”老师有没有传给原主,还真不知道。
而她所学却是颇杂,几乎什么医书都看,一边看一边琢磨,融合贯通、学为己用,从没想过,该不该传给别人,教习好似刻在骨子里的一种传承。
“袁士绅跟他的理念不合,自然不会收下梁冉。”梁院长道。
屋外,梁冉浑身一震,想起了久远的一段记忆。
“小冉,你长大了,最想做的是什么?”
“行医救人!”
“除此之外呢?”那人一脸期盼道,“你想不想在大学里教书,把你所学的知识传授给广大的中医爱好者?”
“也包括‘袁式针法’吗?”
“对。”
“我外公说,‘袁式针法’只传给拥有袁家血脉的子弟。”
回应她的是一声长长的叹息。
“我那时,还小……”梁冉喃喃说了句,随之不愤道,“说的好听,除了姜宓,他不也没有把‘袁式针法’外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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