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抓,等大家的药方汇总,再看 。
“下一个。”姜宓看着等待区的一名战士大步走来,指了指诊疗床……
都是比较严重的风湿性关节炎或是老寒腿,以及战场上留下的大大小小的暗疾,忙到凌晨,才看了17个。
送走最后一名病人,姜宓带着大家移到赵勋让人挂在墙上的黑板前,让张大妮上前,写下第一个病人的名字,公布各组写下的药方。
随之一个组长接一个组长地站起来,说自己这组为什么这么开方。
选出最优那张,接着讨论下一个病人。
几次之后,姜宓就发现张大妮对药材药性的认知相当熟稔,药方上的天赋极高,她每次整合药方时对各种药材的添减,都让姜宓眼前一亮,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惊艳之感。
药方全部选好,已是凌晨三点半。
赵勋送姜宓和吕莹回宿舍,半晌,姜宓回头,身后缀着条尾巴。
“是张大妮。”吕莹道。
姜宓驻足:“张同志,走快点,一起。”
张大妮脚下一顿,抬头见姜宓三人在前面等着呢,忙摆了摆手:“不、不用,你们先走吧。”
吕莹拉了下姜宓:“她就这样,独来独往的,跟谁也不搭话聊天。”
“她是不是前年从老家找来的……”赵勋想了下,“杜仲的前妻?”
吕莹:“是她。”
姜宓:“前妻?”
“嗯,”这事,吕莹知道的多些,“杜仲是我们中医部皮肤科的医生,他是孤儿,自小被张大妮的父亲收养,两人一同跟张父学医,青梅竹马地长大。后来因为家穷,张大妮主动退学了,省下来的钱全给杜仲交了学费,杜仲考上大学后,两人在村里举行了婚礼。”
“大学期间,杜仲遇到了蒋主任的大女儿,周梅,一毕业两人就领了证。张大妮这事,还是前年她找来我们才知道。”
“重婚!”姜宓说完这个词,自己都愣了下。
“不算是重婚,”吕莹轻叹,“杜仲跟张大妮在村里举行婚礼,没有领证。”
“事实婚姻!”姜宓又猛然道出一个在脑中闪过的词。
“是事实婚姻,”赵勋赞同地点点头,“张家没告,要了两个工作名额。一个给了张大妮,一个给了她弟。”
“哦。”姜宓说不清心里是个什么滋味,总觉得这事要是搁在她身上,她一准儿把那男人给阉了。
唔,原来她是这么凶残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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