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房父子文不成武不就, 四年前世子又因跟人打架,在街上伤了人命, 庆仁帝恼怒之下, 下旨降爵,威远侯府成了威远伯府。
几代人的经营, 十几条人命的牺牲,竟被一个无能孽障毁了, 陈仓翼怒火攻心,拎着长鞭要教训侄子。
结果,弟媳又拦又骂,侄子在旁声声嚷着伯府是他们的伯府, 大房借住在府里又有何脸面管他家的事, 一句一句顶得陈仓翼吐血。
庶出的三弟站在一旁冷眼旁观。
陈仓翼心灰意冷之下同意了分家。
一家子分得一个靠近外城的三进院子, 没半月就搬出来了。
父子俩有专门的看诊大夫, 过两天就是大夫上门看诊的日子。
巫家昱让巫二从大夫那拿来两人的病例给姜宓。
陈仓翼的腿当年被刀砍伤, 没接好,走路长短腿,一到阴雨天丝丝寒气直往骨头缝里钻,时间长了,聚了寒症。
姜宓扫了眼陈仓翼的年龄,54岁,年纪大了,骨质疏松,不知他还愿不愿意再遭遍罪,把腿敲断重新接上。
不管怎样,先给他施针吧,把腿上的寒症拔去。
陈霄灼当年胸口中一箭,箭矢擦着心脏而过,震伤了心肺,再加上军医拔箭的手法不老练,止血消炎的药不够好,这些年,病症越来越重了,吸呼一下都是疼的。
姜宓针对两人的情况写了施针方案,并开了几张调养的药膳,配了几瓶益气补血的药。
到了看诊这日,她由巫家昱接下山,跟常年给父子俩看诊的老大夫汇合,背着药箱,扮作大夫的徒弟,随老大夫一起踏入陈府。
“江大夫您来了,您快给我们老太太看看吧。”
府中的老太太是陈仓翼的妻子颜氏。
“老太太怎么了?”
“不小心跌了一脚,好一会儿都没有醒来,我正要去医馆找您呢。”
姜宓一把托住老大夫的手,对小厮道:“前面带路。”
小厮“诶”了声,转身就往内院跑。
姜宓托拽着老大夫跟着一路急行,很快到了老太太住的寿安堂。
松开老大夫,姜宓抢先一步,上前给老太太号了下脉,随之二话不说,打开药箱取出一个白玉瓶,倒出一粒安宫牛黄丸,捏碎外面裹着的腊衣,一捏老太太的下颌骨,把药喂了下去。
她的速度太快,喂完药,一屋子人才回过神来。
常年伺候老太太的丫鬟又急又怕,上前来拉:“诶,你谁啊?”
姜宓一弹她腕上的麻穴,斥道:“别闹!”说罢,取出酒精、医用棉、打开针包,消毒,抬手扎在老太太耳垂、十指,放血。
“江大夫,”陈仓翼目光锐利横扫一眼姜宓,问道,“怎么回事?”
江大夫心慌地抹把汗,嗫嚅道:“她、她是我早年收的徒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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