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烟忙不迭扶紧了险些撞到的酒瓶。
“电回来的时候,光一亮,砍哥那脸色黑的哟。”阿奇慢悠悠地补充。
“最后,”赵万怡抱着黄烟笑道,“他们一个都没能跑掉。”
“讲道理,”阿奇边摇头边叹气,喝完最后一口酒,“我直到现在都想不通,你们怕摸不着的鬼,怎么不怕摸得着会锁喉的砍哥?”
闻言,一直处于话题中心却置身于外,一声不吭的叶衎朝身后的狍子伸出魔爪。
“嗐,你别说,现在还有肌肉记忆。”
狍子往后退了好几步,退到安全范围,摸着自己的脖子,后怕道:“那时候年少轻狂,胆儿大,现在回想起来就真的想不通,当时怎么就这么不怕死呢?——哎,砍,你说,当时是不是我们说的时候,那什么飘飘就在我们旁边听得津津有味啊?”
狍子又跑了回来,在他旁边挤着坐下。
晚不言鬼祟。
叶衎肯定不回他,很淡地斜睨他一眼,轻捏慢捻手中的烟草。
“卧槽,你又什么时候掏出的烟。”赵万怡惊讶地看着他手中的白色烟支。
一旁,黄烟低头默默地吃着洋葱圈,心想就在刚才啊。
他掏烟盒的时候,支长了腿,还踢到了自己。
“所以抽烟跟鬼有什么关系啊?”琦琦好奇地问。
“没关系。”叶衎说着,往拱门那边的方向扫了一眼。
“我猜猜?是想还原焚香供奉,”琦琦循着他的视线亦看过去那头,“烟火缭绕的场景吗——”
“别看。”阿奇忙不迭放下杯子,要捂她的眼睛。
琦琦没挣扎,听话地让他捂,心还是很好奇地:“是什么啊?”
“好奇害死猫,琦琦别问了。”阿奇凑近她,低声哄说道。
琦琦瞬间脸红了起来,却真的不出声了。
“别紧张。”叶衎回过头,“是昆虫。”
黄烟听他们聊天,已经吃到第五个洋葱圈,闻言冷不丁一抬头,再度对上叶衎的视线。
她眼睛很大,细而不小的凤眼,眼尾平滑略微上翘,与太阳穴形成了三角区的微阴影。
就算她把情绪全放在心里,脸上没什么表情,但只要她抿着唇,联系上下文,任谁都能从她的灵动的眼眸中探出几分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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