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跟你说这些,扰了你当下的好心情。”
黄烟默了默。
“你太客气了。”她感到好笑。
头一次见到这么礼貌的人。
闻言,叶衎不这么认为。
“但我的道歉是认真的,出来玩主要是图开心,没理由让你因为这些不愉快。”
说来也是。
“动筷吧,边吃边聊。”黄烟说。
“……行。”
叶衎拾起筷子,看着这碗仍热气腾腾的骨汤面,招来服务生。
“给我一个小碗。”
“好的老板。”
碗拿来,叶衎挑了几筷子面条到碗中。
大碗里只剩清汤一片。
黄烟边吃,边不明所以地看他,以为这是什么更美味的吃法,看得很认真。
谁知道,人家几筷子,不咬断,一声不吭的两分钟里吃完了一碗面。
小空碗放下的时候,黄烟还没明白他为何这么吃。
本来就清淡,挑出来没了汤的调味,更淡了。
叶衎抽出纸巾,擦了擦嘴唇,开始慢悠悠地喝汤。
然而喝了两口也不喝了,放下勺子。
“你吃完了吗?”黄烟放下筷子,愣然看他,“有事儿要先走吗?”
“没。”叶衎好笑,摇了摇头否认,“好不好吃?”
指的是她面前这碗面。
“好吃。”黄烟点一点头,“面条很劲道,细腻滑嫩。”
“听过吗?一根面。一锅里只有一根面,一根面能装一碗,一根面想要多长有多长。一个人,一家人吃的是一根,百个人也还是一根。它还有个别名,叫做长久面。”
“这是这个面的传说吗?”黄烟问。
“是贴切而形象的描述。”叶衎说,“本地的特色。”
“你是本地人吗?”黄烟追问。
“在这里长大。祖籍北京,那边人太多,我父母离异后,我母亲就带着我来云南了。”
“人太多?”黄烟夹起一片甜笋送入口中,忍俊不禁道,“这是什么说法?”
“太吵。她带我搬了好几次家,每次不是碰上年轻人在家开趴,就是隔音做得太差,楼上的有孩子的家庭,又不喜住在高楼大厦和空空的别墅,后来一怒之下就搬来这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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