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地产商破产,就算自己跳楼,也会先把妻子和孩子送出去。我们家现在这情况,那么多的债权人,你觉得会没有人想起来要申请对我实行限制出境吗?”潮长长语气轻松地和葛功明分享了一下【别人家】的故事,“我爸要是没有坚信自己一定能解决危机,一发现苗头不对就让我出去,我携款五六个亿潜逃,肯定是没有问题的。”
葛功明张了张嘴,说不出话。
潮长长反过来安慰他:“现在知道最后放贷的那几家银行为什么一定要把我的名字,加到担保人名单里面去了吧?”
“那现在你不是没钱没房子,什么都没有了吗?”葛功明抓住了现实的重点。
“万一呢,万一还有藏起来的钱呢,那肯定是宁可抓错不能放过啊。你看连学校这儿,不都扣出来一百万吗?”
“这么说也有道理,那你就算是给你爸担保,肯定只是最后的某一笔贷款,不可能是整个项目,还有你的布加迪作抵押,车子拍卖了,肯定能还一部分,你再从哪里扣一点出来,这样应该就能先把你从失信名单上面弄下来吧?”
显而易见的是,葛功明在来“村访”之前,已经做足了很多前期的准备工作。
但葛主任大概还是没办法理解,破产前把家人的保险都退了应急,是什么样的绝望和孤注一掷。
“葛妈,你这是在教唆你的学生,在爸爸跳楼,妈妈割腕的前提之下,把他们统统抛下,自己一个人跑到国外去躲清闲吗?”潮长长“调侃”起葛功明的师风师德,也是一点都不留情面,“照你这个逻辑,我还得要加上榨干最后一点有可能扣出来的钱,去国外继续做个纨绔子弟?”
“唉,你这孩子,怎么说着说着就成我教唆了。”葛功明急了,他明明是有非常高的道德标准的YC葛孔明,“你妈要是不给我打电话,我能知道你在这个地球上的现居地吗?”
“我妈?”潮长长有点意外。
不只是一点,起码有两点、三点、很多点。
到这山村一个月,赢曼而基本上都不怎么开口说话。
潮长长除了叫她吃饭,也没有更多的日常沟通。
潮长长照顾潮一流吃饭的时候,父子俩还有说有笑的。
老爸跳楼捡回一条命之后,看开了很多,但老妈一直都有点走不出来。
“对啊,你妈妈给我打电话,说她之前就光顾着自己难过,自己没面子,自己不想活了,也没想过你会不会绝望,会不会难过,”葛功明复述了赢曼而的话,“你妈妈不希望你就这么装着和没事一样地在山里面一天天地虚度光阴。你妈妈还说她不好意思和你道歉,让我帮帮你,带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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