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温海让她赶快滚回国,带走她那精神失常的母亲,又说韩媛得了绝症,已经治不好了,让她赶紧回去解决她的后事。
语气极其愤怒,用词极其恶劣。
温初澜起初没觉得有什么,而应时一次次真心开怀的笑容,却让她觉得有些刺眼。
让她不得不重新审视自己,她还是在那个黑暗阴沟里生活着的人,根本不配得到光。
应时不是没有感觉到温初澜的变化,也尽可能地陪在她身边,希望自己能帮她解决问题。
可他每一次询问,都让温初澜觉得自卑,她知道应时本没有错,都是她自己的自尊心在作祟。
温初澜毕业典礼的这天,她已经买好了回国的机票。
“毕业快乐,澜澜。”应时捧着一大束玫瑰朝她走来。
温初澜看着一步步朝她走来的应时,心里想着普吉利的两年制过得如此之快,他依旧光芒万丈,而她仍然漆黑一团。
“应时,我们分手吧。”
说完,也没给他反应的时间,小跑着离开。
再后来,她在机场登机前接通了应时打给她的电话。
“温初澜,你在哪?我们当面把话说清楚。”
“没什么可说的了,应时,我们结束了。”
“不要分手好不好?你有什么事都可以和我说,不要分手,好不好?”
“忘了我吧,应时,你值得更好的。”
温初澜挂了电话,登上了飞机。
走得很潇洒,心却痛如刀割。
温初澜回到国内,见到了她那已经完全疯掉的韩媛,最终归于平静。
她内心没有什么波澜,只觉得可悲。
她母亲的这一生,就这么过去了,从来没有爱过她的人,走了,对彼此来说,都是一种解脱吧。
安排完韩媛的后事,温初澜在国内找了份工作,正式开始工作赚钱,只为了养活自己。
而她也开始觉得,她和应时之间,相差甚远,而她的离开,是再正确不过的选择。
他在集团里独当一面时,她却还在为自己的生计发愁。
他在应酬受人追捧时,她却在饭桌上不得不陪酒,险些被人占了便宜,如果不是傅氏集团准继承人傅言清出手相助的话。
温初澜离开的那段时间,正是应时在季时集团内要做出成绩让一众股东心悦诚服的时候。
应时不想把温初澜逼得太紧,只私下让人去打听她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后来,应时成功地在集团站稳脚跟,也知道了温初澜离开前身上发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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