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承鸣轻飘飘放过,左右这小公主不说,他也打探到了。
想到这,他温和笑道:“枝枝,这次我从幽州还带回一人,你看门外是谁。”
“哥哥,谁呀?”说着她轻飘向着外面望去,只见一人立于暗处,银盔甲,墨发黑冠,眼神专注地望着她,却未透出任何情绪。那双鹰眼恍若一潭深水,见她望过来时,那张写满冷酷的脸僵了一瞬。
是墨沉!如果她在这宫中还有何友人,便是墨沉了。那个时候,墨沉是哥哥的伴读,一来二去她们便是熟悉了。墨沉总是冷着一张脸,后来去了边疆,现在已经是手下几千精兵的小将军了。
这些年,她还是第一次见他。
她惊喜起身,轻微提起裙摆,从暗处向着门外奔去。
对面的谢嗣初转了转手中的酒杯,在黑暗中看着她欢喜起身,跟随她目光一直到了门外,看见了两人月下而立的交谈身影。
他轻微转身,放下了手中的酒盏。
眼不见,为净。
可是有时武功太好了,这个时候有些东西便是避不开,一如那日他在假山后听见了小公主的呼救声,此时他也听见了两人的交谈声,
楚映枝放下裙摆,望向对面冷面的人,笑着道:“墨沉,”
“卿云公主。”墨沉张口,望向面前的人,她因为走急了些,瓷白的脸上带了些微红,轻轻地喘气声传来。
稍稍思考片刻,他无情说道:“公主,平日该多多走动。”
意思是,她不过走了两步,便是开始喘了...
楚映枝抬起头,叉起手,假装严肃道:“墨沉,今天是我的及笄礼呢,礼物呢!”
她一边伸出手,一边看墨尘的冷漠面具,玩笑间说道:“哼,要是没有,本公主可是会生气的噢!”
娇柔的嗓音声声入耳,谢嗣初深了眸子,她对谁都如此撒娇?
他想起那天她为他挡下的那支箭,想起来她递过来的平安扣,想起那一句“喜欢你”。
又听着她对墨沉的一句句撒娇,手中的酒一饮而下,杯盏间有些恍惚想到她欢喜他的模样。
可这才不过几日?
欢喜便是如此不值钱吗?
她问谁都要,为何不问他要及笄礼?
她奔向墨沉的时候,步子也是一样的快...
他沉默地又是斟酒,一杯又一杯饮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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