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纤细的身材站在冰冷的空调下,冻得瑟瑟发抖,不过她还是落落大方说:“会舞蹈。”
沈世林笑着说:“会什么舞蹈。”
那女人看到他嘴角一丝笑,有片刻失神,沈世林见她没有回答,微微扬眉看向他:“嗯?”了一句。
那女人说:“民族舞。”
“忘川会吗?”
她似乎是有备而来,硬着头皮说:“听说过,会一点。”
他说:“那就跳吧。”
她见他正望着她,她不敢再停留,便穿着旗袍苗条的身姿在灯光下曼妙身姿,一看便知道是科班出身,沈世林坐在那儿看了一会儿,脸上没有多少表情,她舞蹈完毕后,便微微喘着气停在他面前。
沈世林的视线还是定在她身上没有动,那女人被他看得有些脸红,屋内沉默了一会儿,她有些手足无措,犹豫了许久,终于伸出手解着旗袍处的盘式扣子,刚解了一颗,他说:“多大了。”
那女人一顿,开口说:“二十二。”
“很年轻。”状团欢扛。
女人脸色微红,她正要解第二颗的时候,沈世林说:“你和她很像,可差在神韵,舞蹈也比她好,可是跳得太好了,反而显得刻意了,她从来不会画很浓的妆,也从来不会用香水,她高跟鞋从来都不会太高,还有。”沈世林看向她长发,问:“她头发一直是黑色,没有烫过也从不挑色,发质柔软有光泽,而不是像你现在故意用黑色掩盖之前染过的棕红色。”
他说完后,便起身说:“我希望我从浴室内出来后,你已经离开了,如果保安来请,对你,对我,都不是太好看。”
那女人脸上神色一片绯红,不知道是因为觉得羞辱还是害羞,她低垂着脸没有说话,沈世林进了浴室,出来后,她果然不见了,房门内是关着的,他正要关掉灯,电话便响了,他按了接听键,电话内便传来何智明的声音,他在电话那端问:“世林,你干嘛不要啊,那女人干净的很,学校里面刚挑出来的,而且和她很像,刚才发生什么事情了?那女的出来后,便哭哭啼啼打电话给我,问她怎么了,她也不说,你是不是欺负人家了?”
沈世林听了沉默了好一会儿,他终于开口说:“世界上只有一个纪精微,而那纪精微在一年多前就死了,是我亲手安葬,智明,她再像始终不是她。”
何智明在电话内说:“可你怎么办?一辈子一直这样?世林,你别傻了,没有人在那里等你,你为什么不能忘记以前往前走一点,哪怕是一点?她已经死了,你明不明白?你已经永远都等不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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