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嵌翠玉的头面既然挺多,你就再取一套来给我看看。”
“好咧!”
那小娘子脸不红气不喘的应声就出了门。
徐欣芮一番挑拣和询问价钱,直到隔壁的柳荃走了出来,
“那头面我不要了,”
她声音略显尖细的斥责道,
“说什么百年老铺子,连这么点规矩都不懂,既是别人付银子给你,那首饰就给付银子的人好了!”
“柳小姐,小的实在是没办法,那人的身份你也知道…”
“哼!”
柳荃压下心头的怒火,噔噔噔的踩着楼梯下了楼,出了铺子,就见门外一侍卫朝着自己抱拳道,
“柳小姐,我们王爷有请。”
楼上雅间的徐欣芮放下手中的金钗,摇头道,
“这两套我都不喜欢,麻烦你再取一套来。”
刚才柳荃和那伙计的对话有些奇怪,她不由的起了好奇心。
待小娘子捧着匣子离开,她忙站起来到窗前,推开一条缝朝外张望,就见路旁边停着一架马车,那马车窗口处的一张侧脸让她微微一怔,竟然是他?
柳荃朝着马车里的信王微微福身,俏脸板着不见笑意,
“多谢王爷的好意,只是这赔礼太贵重,已经让民女感到困扰,还请王爷莫把此事放心上…”
楼下两人的对话被风吹散在了空气里,徐欣芮凝神盯着两人中间的空处,心下思忖,没想到柳荃表妹如此锲而不舍,竟然真和信王有了联系,现在信王妃位子空了出来,她难道?可是信王现在是热孝期,三年她等的起吗?
三年?柳荃心里根本就想过这个问题。
她现在才刚及笄,婚事说急不急,说不急也急,父亲母亲现皆不在京,有几家相看的亲事就等他们年底回来再定,而她自知道木公子失踪后,对梦境有了半信半疑之念,对信王也没了那么深的执念,可是总归是上过心的人,心里还有着不甘罢了,当然还有那么一丝丝侥幸。
只是这丝侥幸在上次信王送到家里的赔礼给打散了,祖母听说了此事后,严令她不得再和信王有任何瓜葛,这也是此次她在听说信王把自己订的头面余款付清生气的原因。
可惜的是,她一个不谙□□的小姑娘,哪里是深谙女子心理的信王的对手?
既已看出她对自己有情,信王如何能放过她?
目送柳荃上了青色软轿离开,信王放下帘子,沉声吩咐道。
“去茶楼。”
飘扬着‘茶’字的幡随风摇摆,和金铺子只隔了两个铺面,同样三层高的铺面,热闹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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