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神来才发现这些都是师父爱吃的,自己也从东市一路直直走到了西市。
他静静地站在叶问今医馆旁边的鱼丸店前,微咸的蒸汽熏蒸着他的眼睛。
脸上有些潮湿,伸手一抹,才发现并不是鱼丸的蒸汽,而是泪滴。
“这不是隔壁的阿明吗?是许久不见了,怎么在这儿不进去,莫非是被叶大夫罚了?”老板娘边搓鱼丸边笑道。
“不是...师父并没有罚我 ,是我太不明事理。”马俊明定定地望着医馆内,却见里面的人忙碌地搬着药材,一叠一叠都丢在地上。
老板娘:“那还不快进去,道个歉叶大夫就原谅你啦。叶大夫看起来不好惹,实际上心软着呢。”
哪儿有人能原谅叛徒,还是叛变到死敌那儿去给人干活的。甚至还露出了把柄,让人上门去为难自己。
马俊明乌黑的眼睛里闪着泪光,像颗黑葡萄挂着点点水珠。
“想回来。”
“想回来。”
“好想回来。”
这几个字萦绕在他的脑海,越来越鲜明,马俊明为自己的想法而羞愧,深觉自己厚颜无耻。
而里头的陌生面孔仍旧不停地从大堂将药材搬出来。
天山雪莲、鹿茸、人参,这名贵药材都如破布一般被丢到地上。
“你们这是干嘛?!”马俊明惊讶地问道。
“你谁啊?关你什么事儿?”阿辉将一打沉甸甸的药材丢到地上,泛起一阵尘沙,而后神气地拍拍手心的灰尘。
“我是...”是,如今自己没有任何理由回到这里。今日只是因为自己内心尚存的一丝希望,但仔细想想,那不过是自己任性,觉得师父仍会原谅自己。
“阿辉帮把手,太重了!”里头是一个少年的声音,阿瑞拎着一个如笼屉一般大的由层层麻布缠绕着的大包裹踉踉跄跄地走出来。
“好嘞,一会儿我给街边那收废铁的老大爷送去,你陪着师父把柜子拆了。”阿辉接过那包裹,发出金属碰撞的声音。
“怎么,医馆不开了?是搬走?还是倒闭???”马俊明真实的慌了,一时不知将手往哪里放才合适。
都是因为自己没来告诉师父叶绍元的阴谋诡计么,如今医馆倒闭了,都是自己害的。自己应当千刀万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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