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耍赖就能躲过去,当晚沈时舟就用行动告诉她什么叫太天真与不可能。
“咚咚…”金荷被轻微的响动吵醒,她以为是哪来的鸟在啄窗户,起身打算把鸟赶走。
今晚天气有些阴,乌云遮住了月光。金荷打开窗户就看见黑乎乎的窗外站着一个黑乎乎的人。金荷一个激灵,困意瞬间全无,她首先想到的是进贼了,刚要大声呵斥便被来人捂住嘴,“是我!”
一股淡淡的白檀香钻进鼻孔,再加上熟悉的声音,白日才刚刚碰过面,金荷知道来人是谁了,正是隔壁的纨绔沈世子。
她拍了拍狂跳的心口,压低声音问:“你怎么在这?”春巧睡在旁边房间,金荷不敢大声说话。
她等沈时舟回答,哪料男人突然抓起她的右手拇指在软乎乎的东西上按一下,又在一页纸上按一下。速度之快让金荷猝不及防,等她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时已经晚了。
“你、你……”金荷用那个按了手印的手指向他,不知该说什么好,大半夜跑来把她叫醒就是为补白天的手印?“我又不会跑您至于这么急吗?”
沈时舟将文书折好揣进怀里,用鼻子哼了一声,“别想赖账。”
这人怎么这么幼稚,金荷心想。她也不是真想赖账。以前在道观什么活都做过,如今有春巧她才不用管。偶尔去隔壁打扫一下也未尝不可,她只是不喜被人强按头而已。
金荷微微仰着头发呆,长发披散下来,一身里衣松松地穿在身上,领口向两边大开着,半边肩头都快露出来了,偏偏她自己毫无察觉。
习武之人夜视很好,沈时舟被那片雪白晃了眼,他微微偏过脸。
两人相对无言,一个房里,一个窗外,站着各自想着心事。
片刻后,沈时舟拿出两把钥匙放到里侧窗台上,“这是我那院的房门与大门钥匙,刚搬过来一些书,你帮着整理一下,我要出京城一些日子,好了回去睡吧。”
说完他一手推着金荷的脑门轻轻把人推离窗边,关上窗户。金荷在房内怔了一会儿,若不是额头还残留着温度,她都要以为刚刚是自己在做梦。她重新打开窗户,外面已经没人了,隔壁也静悄悄的。
金荷很想昨夜发生的一切是一个梦,可窗台上的两把钥匙明晃晃地告诉她,那不是梦。沈时舟压着她按了手印不说,还把家里钥匙给她了。
不请下人,偏来使唤她。金荷实在搞不懂这人脑子里在想什么。隔壁院她暂时不想去。
早膳后开始下起了雨,春巧在房内打扫,“姑娘,茶壶怎么不见了?”
金荷摸着小猫柔软的毛,“让饭粒打碎了。”小猫无缘无故顶了一桩罪。
“饭粒真淘气,我就没见过哪个小猫仔这么能爬高的,不过下次若碎了什么东西姑娘放着让我收拾,别伤着手。”她家姑娘的手纤细白嫩,留疤就不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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