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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哄骗她弟弟受遍刑罚?

为何要将她软禁,而不是一刀杀了她?

刘元基见她神色愈发怪异,心中忐忑不已,干脆将汤勺朝她嘴边递来,带了几丝诱哄的意味,“来,朕亲自喂你。”

皇后娇矜使小性子,皇上温柔体贴地安抚宽慰。

不论是谁看了,都是帝后相协、岁月静好的美好景象。

“来,皇后,张嘴。”

毒药近在唇边,沈浓绮白着脸别过身子,猛烈地咳嗽起来,“咳咳咳咳咳咳…”

刘元基并未得逞,以至于眉头不经意皱了皱,可却并未放弃,寻了更好的借口,虎着脸轻声道,“就是因为不遵医嘱喝药,这才犯了咳疾,皇后可不能如此任性了。”

说罢,又将汤勺送了过来。

沈浓绮的指尖攥着袖摆,心中恨得几乎滴血,抬眸幽怨道,“皇上怎能如此对待臣妾?”

刘元基心脏漏跳一拍,举着汤勺的手顿住。

空气停滞,落针可闻。

沈浓绮心中冷笑一声,面上却浮现出几丝娇态,微撅了撅嘴,轻嗔道,“皇上对臣妾果然是不上心的!皇上何时见臣妾用过这般普通的瓷碗用药?”

“臣妾平日用的琉璃牡丹凤尾盏呢?”

“且这药如此烫嘴,皇上也不知道先帮臣妾试试药温。”

沈浓绮本就生得国色天香,仙姿玉貌,又自小严格按照着皇后的礼训娇养长大,向来端庄雍容,自持矜重,极少展露过如此娇态。

眼下她眉尖微蹙,咬着花瓣般的嘴唇,眼眸落光,病中略带娇柔之态,便如春花拂面,满屋馨香。

刘元基一时竟看呆了,端着釉白万福瓷碗的手,撤了回来。

他知道沈浓绮生下来便是天之娇女,却没料到,她饶是身在病重,却还能不忘挑剔乘药汁碗盏的成色。

是他手中的釉白万福瓷碗,配不上她这金枝玉叶么?

呵,他原本也只是个出身苦寒之地的藩王之子,论理是娶不了这般养尊处优的天之贵女的!

刘元基的眼中闪过一丝嘲弄。

到底是他多虑了,如此不经世事,未受风霜,心思单纯的富贵花,又怎会察觉到他下软骨散暗害她之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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