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太和宫的太监正在百无聊赖地守门,竟远远瞧见了宫巷中走近了两位身姿绰约的宫婢。
这可是真真是老虎串门——稀客!
这太监正想着上前搭话几声,可定晴瞧清楚了来人后,心脏猛然漏跳一拍,忙躬身垂目,不敢再看。
沈浓绮带着袖竹徐徐走进了太和宫中,遣退完四周的宫人之后,这才朝太和宫正殿踏步而去。
刘元基早已被龙鳞卫五花大绑捆在了官帽椅上了许久,乍然听得响声,抬眼朝门口望去,只见沈浓绮穿了一身宫女装扮入了殿内。
刘元基立即剧烈扭动着身子,情绪激动地叫嚣了起来,“你这贱妇!竟还敢来见朕?!”
他那日被周沛胥的暗器所伤,虽还能说话,可伤了声带,嗓音嘶哑得犹如锯木之声。
沈浓绮眸光一暗,紧而嘴角泄出一声嗤笑,站定在刘元基身前,慵懒中又带着一声娇媚道,“皇上,臣妾来看您,您莫非不开心么?”
这语调是刘元基以往惯爱听的,此时此刻听着,却让他惊起一身鸡皮疙瘩,只感到毛骨悚然。
刘元基喘着粗气,眯眼警戒地着她,“你这贱人来这里做什么?是来瞧朕是如何落魄可欺的么?”
沈浓绮懒得再与他装腔作势,也不同他废话,目光一凛,问道,“你那日究竟还同稷儿说了些什么?你若一五一十同本宫说清楚,本宫愿意给你留个全尸。”
清汤寡水的宫女的衣裳,也遮不住她玲珑的身段,精致的眉眼间,尽是凌厉狠辣。
美若天仙,心如蛇蝎。
刘元基有那么一瞬间晃了晃神,然后开始低声闷笑起来,“呵呵呵呵,原来你是为了这个来的,你想知道朕说了些什么?…”
他猛然抬头,眼中带着疯狂,凌厉叫嚣着,“朕说你和周沛胥是一对私通的狗男女!
说他的生母淫贱放荡!说他的生父衣冠禽兽!说他是你俩苟合的产物,说他是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
“啪!”空旷的殿中响起一声脆响。
沈浓绮不常教训人的,方才挥下去的这掌力道不轻,震得手腕都发了麻。
她轻轻按压着手腕,居高临下地盯着被打得偏过头去的刘元基,冷笑一声,“呵,你心中不忿?也是,你该不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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