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稷在政事上已经有了自己的见解,预判过风险之后,一口摇头否决了。
“怎能如此?悍匪凶残,人数众多,圣父乃晏朝栋梁之才,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可如何是好?我不放心,母后也会不放心的。”
“自母莫若子,稷儿懂得顾及母后,我心甚慰。”正来给父子二人送糕点的沈浓绮正好听到了这对话,一脚踏进了殿门,含笑道,“母后确实不放心,所以母后决定,陪你圣父一起去。”
这是怎么了?
母后怎么也要去凑热闹?周稷心中有些疑惑。
“稷儿,你如今亲政已经三年了,是时候让你自己个儿历练历练了。”
“母后在皇宫中也待腻了,想出去散散心。”
幼鹰第一次起飞,是被母鹰从巢穴中叼出,扔下万丈悬崖的时候。
周稷瞬间明了,这是一个考验,圣父是在考验在离京之后,没有首辅的帮持之下,能不能独当一面处理政事,担起这千斤重的担子。
“好,圣父母后只管去,就当是游山玩水。”
“等您二位回来之后,稷儿会交出一份满意的答卷。”
既然已经这么决定了,那便定好了日子,准备即日出发。
靠近皇宫的一处雅致宅院内,弄琴与袖竹正在命下人打点行囊,太后娘娘自小生在京城中娇养着长大,吃穿住行都讲究异常,这一去少则三月,多则一年半载,最好是万事都要打点妥帖,该带的东西都得带。
对于这个宫外的家,沈浓绮已经极其熟悉了,自从周沛胥搬离周府之后,二人行事倒方便了许多,她常常搬来小住。
此时袖竹捧了两幅护膝来报,“禀告太后娘娘,顺国公夫人听闻大人要远行,特意命人送了两幅护膝过来,嘱咐大人要注意身体。”
那两幅护膝,一眼便能瞧出是男女不同的样式,一副红色,一副绿色,正符合了红蓝绿女之意。
他二人之事,卫国公府与顺国公府已经尽数知情。卫国公沈嵘是个不拘小节之人,知晓此事之后,只欣慰觉得女儿幸好不是个死脑筋,这些年来没有在深宫之中委屈了自己,抚掌大笑而过罢了。
只周公宏心中还有些许疙瘩,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疙瘩也消弭了许多,偶尔周沛胥也能除了佳节时回家走动,父子俩倒也能搭上几句话了。
若无周公宏的意思,周母绝对不敢送来这对男女护膝,这俨然是将沈浓绮当作了自家人一样看待。
“太后娘娘,奴婢帮您收在箱屉之中,好好珍藏起来。”
沈浓绮心中也很是欢喜,道了声好,然后又提醒道,“今后可不准再叫太后娘娘了,出门在外切记要改口,可莫要旁人听出来露了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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