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愉初惊慌失措,跌跌撞撞冲上去,一把拉他进来,“你不要命了?!不怕被雷劈死?!”
烟还在夹在指间,他点了点烟灰,轻笑了声,“好像也不错。”
烟圈就吐在她的耳边,气流是温暖潮湿的,在耳后激起一片战栗。
沈愉初心脏怦怦跳得快爆炸,埋下头嘀咕,“真是个疯子。”
可刚一垂下头,她就慌了神。
蓦地发现——
太近了。
他们实在太近了。
情急拉拽之下,她和他紧贴在一处,他没拿烟的那只手臂被她攥住,就像环住了她。
低下头就能清晰看见他胸肌的轮廓,甚至能感受到单薄衬衫下他血管的跳动。
不用眼睛看,能感知到他的一举一动。
他乜了眼烟雾报警器,不知在什么上碾几下掐熄了烟。
社交距离被打破,不适和期待同时环绕。
她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推开。
他也没有。
憋了一天的暴雨终于落下,雨势又急又大,硕大的雨滴汇成急流,劈头盖脸从开启的阳台风口倒灌进来。
沈愉初咬了下唇,没有说话。
鼻腔被酒味充斥,闻不到其他气味。
冲动被酒精推搡着叫嚣着,在血管里骎骎疾行。
上个 | 床而已,成年人的游戏,她也不是承担不起。
种满妄念的藤蔓飞速生长,眨眼就攀满了整堵心墙。
她迷蒙地环住面前精瘦的腰身,侧脸贴了上去。
有力的心跳和耳朵里的神经跳动汇合,不比她的缓慢。
李延山整个人顿住,时间暂停如地老天荒。
太漫长了。
难捱得她如坐针毡。
所有他无动于衷的时间,对她来说都是难忍的折磨。
她赧然缩肩,想撤回手。
下一步的动作被预料到,她被锢住。
极缓的,极缓的,手掌徐徐抚上,停在她的腰后。
推她背抵住墙,手被他反手别在腰后,动弹不得。
握住手腕的动作太用力了,滚烫的温度几乎将她灼伤。
熄灭的烟蒂不知扔到了哪里,他腾出那只手,捏住她的面颊,用力让她抬头,直直看进眼睛里。
沈愉初被迫和他如此近距离地对视。
那双深邃的眸中不止是情 | 欲,还有太多复杂的情绪,她一时想不明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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