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良才听说她生病了,先充分表达了十分钟来自领导的关怀,然后问道:“还能坚持吗?今天下午和市场部开会……”
沈愉初艰难地哑着嗓子,“老板,我刚开始吊水,预计还要两个小时,下午应该是赶不上了。”
马良才听她状态惨烈不似作假,不满意也没有办法,声调骤冷,但措辞温和,“好,那你stand by吧,但是晚点可能要辛苦你在医院加一下班。”
“好的老板。”沈愉初虚伪地笑,扯出一连串咳嗽。
应付完马良才,沈愉初顿感疲劳程度骤升一个等级,皱眉揉着眉心。
面前递上一杯温度适宜的温水,和李延山明晃晃的笑容。
来自睫毛精的五官,渐渐和昨天面目表情推开她的人重合。
沈愉初微微用力紧抿了下唇,掏出手机打字给他看,【昨天你送我回去的?】
李延山点头,说:“是的。”
沈愉初再问:【我说什么了吗?】
紧张地抬眼看他。
“没有没有,您什么也没说。”李延山摆手否认,怕她不信似的,赶紧又补上了全过程,“我把您行李送进房间,您就说要洗……休息了,让我也回房休息,我就走了。”
他说的这些,沈愉初半点印象也没有。
但是无论怎么看,都是李延山的版本更符合现实。
半晌,她突然哑着嗓子开口——
“你的房间有阳台吗?”
李延山一脸不知所以,摇头,“没有,怎么了?”
看,果然是梦一场吧。
她深深缓了一口气。
太好了。
不然她都不知道接下去该怎么面对他。
“我昨天应该帮你喝点的。”李延山没有在阳台的问题上多停留,转而说起昨天的酒局,满脸懊丧自责。
沈愉初不出声地轻笑,开玩笑道:【要是把你喝进医院,我罪过就大了。】
“有个问题想问问您。”李延山认真地望着她的眼睛,像是真的很想知道她的答案一样,“您为什么留在源茂?”
沈愉初做了个吞咽的动作,干巴巴的半口口水都没有,嗓子里像在下刀。
【钱多。】她打字说。
“就这样?”李延山挑了下眉,不太相信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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