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你什么眼光,竟然看上这么个野人!”申杰面色通红,双手死掰扼住咽喉的手,两脚悬空乱踹,不挑词地胡乱开骂,“你们狼狈为奸、一丘之貉,你们,你们……”
“大叔,骈四俪六的词就省省吧。”李延山轻描淡写将他甩了出去,面不改色地看申杰背撞大树嗷嗷叫,冷笑道:“不过有一点我倒觉得你说对了。能看上你这个傻逼,眼光是多少有点问题。”
申杰没等李延山第二回 警告,忙不迭爬起来就灰溜溜跑了,平时总端着的学者做派尽失。
当然,像“你们给我等着”之类的狠话,是没有忘记恶狠狠地放了。
*
上楼进了家门,沈愉初依然久久不能平静下来。
心情不可谓不复杂。
有骂跑渣男的兴奋,有对刚才口不择言的懊悔,还有让李延山见证这种场面的羞耻。
她借口倒水,在厨房里躲了几分钟。
从橱柜里拿出一只新买的锤纹玻璃杯,简单冲洗一下,倒进大半杯矿泉水,觉得有些单调,又泡进一片干柠檬。
端着杯子走出来,李延山坐在沙发上,静静看了看她,什么都没有问。
沈愉初想续上刚才的话题,讷讷张了张嘴,又有点不知从何说起的无奈。
于是默然把水杯放在他面前的茶几上。
贺欢要走了,最近早出晚归忙交接,她不在家,不太方便让李延山参观她的房间。
安静流淌的气氛令她奇异的汗毛直竖,但又不觉得难受。
她抿唇背过身去,看看属于自己的房间,迟疑道:“要不你先看看我这一间吧。虽然说是主卧,其实两间房间的大小格局都是一样的,都是朝南向。”
李延山应好,起身随她走过去。
乳白色的房门推开,房间称得上宽敞明亮,屋内陈设相对简洁。
进门左手边是一壁书架,塞满了各式书籍。右手处是推拉门的衣柜,旁边有一张原木质地的梳妆台,为数不多的护肤品和化妆品被大大小小的收纳盒安排得很整洁,桌边有个简白色的台灯,这也是她工作学习的地方。
一米五的床在房间中央,湖蓝色的床上用品,不带繁复的花纹,清清爽爽。
最吸睛的是正对面,一整壁的落地窗,窗景框柱香樟树最茂密的树冠,可以想象白日午后是怎样一番葱郁的美好景观。
从房间出来,沈愉初领着李延山接着转了转厨房,一一拉开橱柜门展示,“我很少做饭,但厨具都齐全,你要用的话自便。”
李延山看着橱柜里满满当当的餐具,和其中唯一撕了塑封的小煮锅,无声点点头,对她说不常下厨深以为然。
沈愉初摸摸鼻子,利索地关上橱柜门,快步引他参观了卫生间和阳台,“我和我室友之前是每两周请一次家政阿姨……”说到一半看见男生稍稍起球的西装下摆,自然改口道:“不过以后我们可以轮流打扫。”
李延山微微撇了下嘴角,不太自然的模样,似乎意识到她在照顾他的自尊心,神色复杂地瞥她一眼,什么话都没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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