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老板,还是寿星。”沈愉初笑着应了,从座椅的缝隙里翻出手机,三两下发完请假邮件。
他们开车出城, 再开了很久。
沈愉初盘腿蜷在副驾上出神看天。
“到了。”季延崇伸手揉了一把她的头发,叫她。
沈愉初回过神,发现车停在一个小型机场。
跟在他后面下了车,早有工作人员候在口相迎,沈愉初跟着进了室内。
一间不算小的会议室,等他们坐下,奉上两杯热茶,墙上的投影视频开始播放操作守则和注意事项。
刚结束一场磨人的欢 | 爱,又坐了很久的车,教学式的视频看得她连声掩嘴打哈欠。
季延崇凑过来,对着她的脸颊直接咬了一口。
“啊——”
沈愉初惊得差点跳起来。
他看着她笑,假意严肃皱眉,“专心点。”
沈愉初震惊揉着脸,虽然并不疼,但她不管不顾“嘶哈嘶哈”地抽气,忿然指责,“你是狗吗?”
“快看。”季延崇用手把她的脸夹成尖叫鸡的形状,扭向屏幕,恐吓道:“不然待会儿要一起死了。”
沈愉初没坐过私人飞机,只好耐下性子,半信半疑地继续学习。
反反复复播放,来来回回填鸭式观看,四十多分钟看下来,沈愉初觉得她都快会开了。
懵懵懂懂上了飞机,小小的一架,在宽阔的停机坪上远看像玩具。
季延崇把沈愉初推上左边座位,自己反手撑一下上顶,轻捷钻进右侧。
后座没有乘客。
没有飞行员,没有乘务员,也没有别的什么工作人员。
当季延崇开始细心向她解释每个仪表盘的作用,沈愉初终于觉得疑惑。
停机坪上风不小,沈愉初扯着嗓子冲他耳边喊,“我是坐飞机的,又不是开飞——”
她在季延崇平静的注视中电光石火地明白过来。
怔了下,调头就跑。
季延崇占据长手长腿的优势,一把就将她捞回来。
沈愉初看着他镇定无比的脸,从最初的难以置信进阶到气急败坏,瞪着他哼哧哼哧大喘气。
真是疯了,让她开飞机?!
第二次逃跑以失败告终,手腕被攥着捉回来,沈愉初悚然到几乎破音,“不想生日这天死于食物中毒,难道就想生日这天死于飞机事故?!”
季延崇被她逗笑了,看着她笑,可大笑也透出一点青枝横陆前的哀凉意味。
语调倒是镇静的,平和开口,“我第一次产生自己能控制人生的感觉,就是第一次开飞机的时候。后来每当有重大转折,我都会开着飞机出去转转。”
沈愉初陡然怔住,挣扎也停了。
“我知道你面临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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