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眼睁睁看他‘虐待’儿子,也不上去帮忙:“我的意思是,你不想也生一个?”
赵弈没真为难个屁大的小不点儿,扔了柳条说:“好,等以后生。”
长公主见他抱上自己儿子往屋里走,也追上说:“以后是什么时候?”
“这种事不能急,首先得等清清醒来,然后得等她完全康复。”赵弈边走边说,很快来到一处屋苑,停在门前突然想到,“我们都还没成亲呢。”
屋里卧着什么人,长公主再清楚不过。她神情复杂地接过儿子,随赵弈跨过那道门。
一室敞阔,阳光充足、通风也好,赵弈每日都会往屋里添置一些新玩意,很快又觉不合适,然后重新添置点别的。
来来去去,纯属闲的。
“你真想守她一辈子啊?”长公主看不得这样,是觉得赵弈平时表面看起来没事,内里却跟魔障了一般。
如果穆清清一辈子醒不过来,他是不是一辈子就走不出去了?
赵弈淡淡瞥了她一眼,坐在榻边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也不是第一个人说这话,但我从未想要改变自己的想法。”
长公主心情就更复杂了:“现在连女人守寡都不提倡,你一个大男人守活寡算什么?”
赵弈反问:“那要是我不守着,万一哪里她醒过来见不到我怎么办?”
长公主憋了憋,到底没忍心说她不会醒来这种话,抱着儿子挨他身边打商量:“那要不先收个妾什么的,你身边总不能没个人侍候吧?”
赵弈静静凝了她一眼,长公主怕被打,连忙把儿子往回塞:“我就是看不得你身边连个知冷暖的人都没有。”
她不是不喜欢穆清清,也不是说赵弈深情不好,她只是觉得如果穆清清真的醒不过来,赵弈如此了却一生未免凄凉。
赵弈摆弄小外甥软绵绵的四肢,终于把软包子给惹毛了,撒手落地跑到角落里玩耍。赵弈看了一眼便收回视线:“我需要的不是什么人的慰藉,因为是她,我才想从她身上得到慰藉。”
不是因为身边没有知冷暖的人才想找个人作伴,而是因为那个人是穆清清,他才想要有这样一个人一生相伴。
长公主欲语还休,赵弈却作了个噤声的动作:“你那些话以后可别在她面前说,会被听见的。”
“……”
被他这么一唬,长公主颇有些忌惮地往榻里一瞄,终究是闭上了嘴。
缩在角落里的小猪崽子不知撞了什么,把整排博古架给撞倒了,东西咚咚地往他脑袋瓜砸,疼得小猪崽子嗷嗷嚎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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