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无背着她,走得既不快也不慢,“你是不是不喜欢听我总提我大师兄啊?”
阮明明没吭声,默默给了他一个白眼。
真是块木头,现在才看出来啊?
那是不喜欢听么?那是烦死了。
“如果是这样,那我给你道歉就是,你没必要非去找我大师兄分出个胜负的。对我来说,大师兄是大师兄,别人是别人,但绝不是别人没大师兄重要的意思,我觉得每个人对我来说都挺重要的。”
后续补充的解释愣是让火上眉梢的阮明明心跟着软下来了。
早这么说不早没事了么?
“也不是对我来说重要吧,我的意思是每个人活在世上都有自己的意义。我总是念着大师兄是因为从小身边的人就对他没什么善意,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不理解那些人的想法,我也不能说他们就一定是错的,我就是认为......大师兄不该承受那些。”
依旧是三句不离陆清珏,可阮明明已经不烦了,甚至还挺好奇。
陆清珏那种人也有烦恼啊?
当然有的,魔天生就会乱人心,惹人嫉妒,要不是叶无那刚正不阿的人设屹立不倒,恐怕难逃成为其中一员。
不过叶无却不知道是因为这些,所以他只单纯地想:“这个世界对他太不公平了。就拿你来举例吧,肯定是从小在夸赞中长大的,师门里的师弟师妹们敬你爱你,可我大师兄就没这些待遇了。”
阮明明问:“那......陆清珏在师门里是什么样的待遇?”
叶无回忆了一会儿,“反正从小吧,人们总是对他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排挤他,不愿意跟他玩,我教训他们也没用,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他不跟别人一起上课,师父不让。有时候我就纳闷啊,一个人长这么大身边都没个真心实意的朋友,没人愿意主动跟他沟通,干什么都独来独往,连个唠嗑的人都没,他不孤独吗?”
阮明明跟着他一起陷入思考。
大概是孤独的吧。
反正她没体会过,她向来是一呼百应的。倘若哪一天她一声招呼没人应......她应该会大闹一场。
她被捧惯了,守着一亩三分地的高处,若是哪天突然不得宠了,一下子从高处摔下去......她不知道自己会作何反应。
更何况陆清珏的高处比她高得多。
“好了,我不说了,免得你又烦。”叶无把她往上颠了颠,眼瞧着到她的住处了,“对,你屋里有药吗?没有我去我那儿给你取一趟?”
“有。”
进了屋,叶无把阮明明放到椅子上,帮她从柜子里找出来药摆到桌上后就准备走了,“行,我看你不怎么喜欢别人碰,就不管你了,你抹的时候记住力道轻一点。”
“等等!”阮明明出声叫住他,本想皮着脸让叶无给她抹,可张开嘴当了半天哑巴都没把想说的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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