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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再多我也不是女主角。”她把手放下来,浅笑着说。就在此时,他的表情立刻变得忧虑。成蔚意识到自己右眼流下了一小滴泪水。这本来是可以避免的,恰恰因为她强迫自己发笑,所以反而把泪水挤了出来。

这就是没有刹住车的一瞬间。

现在回想起来,成蔚后来所经历的一切,在这初遇之中,并非没有丝毫迹象。比如胡仕杰不经过询问,直接给她点了酒水。比如他说“想让我放你进去,除非里面有人在等你”。但是平心而论,与成蔚在影视圈中常遇见的追求者相比,这些行为根本称不上不尊重人。这只是在得到苦楚的结论之后,再回去找线索。又比如当时两人在一同游玩好几天后,坐飞机回国,再一同回到云南,这之前甚至都没有同床共枕,现在成蔚就会想,难道这也是胡仕杰确保她会陷得更深的策略?

这样的事后反思缺乏意义,因为它们很少是正确的。成蔚在心中再三告诫自己,不要沉迷于寻找回忆中不该踩中的那一粒石头。这种不详的石头收集得越多,会越痛苦,因为背负它们的始终是自己,而不是胡仕杰。

她要逃走,这不是她的错。

漫长的三十秒过去了。

幸运的是,胡仕杰没有进屋,转过身,关上了门。

也许恰恰是走廊的灯光帮助了成蔚。它们让卧室内没有被光线直射的地方反而显得更加昏暗,否则胡仕杰一定会注意到那不太自然的假发,以及从床头柱消失的手铐。

关上门后,他去了洗手间,然后再回到自己的卧室躺下。

十分钟后,成蔚听到了胡仕杰轻微的鼾声。

在这一刻,她的脚开始发软。也许今天不是最好的时机。他醒过一次了,接下来会睡得很浅。如果动静太大,会弄醒他。这几乎是一定的。今天应该放弃。脱下衣服,回到床上去,躺下,把手铐重新铐上——

不行。

她想,反正这出逃计划,本来就充满缺陷。胡仕杰在任何一个步骤都有可能追上来。如果现在屈服,那就不可能积聚起再次尝试的勇气了。

她又等待了十五分钟。按照她的经验,这段时间应当足以胡仕杰再次陷入深眠了。随后,她提着装了少量必需物品的黑色皮包,开门,轻步走到一楼。在客厅放置着一尊观音像,她伸手到观音像之后,找到她之前偶然瞧见的,胡仕杰仔细藏在其后的一串钥匙。她用这串钥匙打开了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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