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铭泽没多呆,酒喝完了,人就头也不回的走了,留下一句:“你买单,我还要存钱东山再起。”
志向远大。
而他走后没多久,又来一个人。
谢麟。
“他叫你来看我?”
“你小时候总算也是跟我学格斗的,我不能关心你一下?”谢麟不能喝酒,让酒保给他气泡水,扭头慢慢问:“听说你打算去纽约?”
“没定。”唐天与徐徐回:“也可能去印尼,金融这玩意儿,确实空中楼阁。”
谢麟点点头:“其实我还以为……”
他没说下去。
唐天与接话:“以为我趁他病,把那笔钱吞了?”
“老弱病残一个,我至于吗。”
他呼一口烟,冷笑。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谢麟也听出来里面的怨气,脑子里冒出程耀司光着脑袋的虚弱样儿,再一对唐天与的用词,摇着头就笑了,一拍他肩膀:“行,你最尊老爱幼。”
说话间,唐天与已经喝完两杯酒,他让酒保给他换了一种接着上,烟酒交替,胸腔内有一种玄乎的快感,又一杯下去,侧脸又冷又傲,走过来个穿着短裙的辣妹搭讪,唐天与转动椅子,无声拒绝,谢麟见人表情尴尬,说了两句逗乐的请人喝杯酒送走了。
“失个恋么,整这么伤痛文学干什么。”谢麟嘟囔。
唐天与不理他这一句,过了几秒,才问:“周砚征那赌场牌照,他故意漏的吧。”
他手搭在吧台上,懒懒看舞台换了个dj切电音,谢麟不说话默认,他咔吧一下咬碎嘴里的冰块。
果然。
顿南黑帮虽然厉害,但都是捞偏门的打手,上面派系各异的军阀才是真正的统治者,产销一体化收上来的钱还是得洗,洗钱最主要的手段之一就是赌场,洗完钱放哪里,银行,鹏程的银行里有多少顿南军阀的钱存着,谁也不知道。
程耀司默不作声给周砚征了一条跟顿南军阀合作的门路。
才不是他圣父,他要周砚征下半生平平安安最好是四代同堂,然后麻溜的在林惊墨心里半点位置也别剩,滚的越快越好。
这才是程耀司。
谢麟眼看他十分钟不到咔咔炫了七八杯,一按他手腕:“要不给你叫点吃的?这么喝不行。”
唐天与慢条斯理地笑一下,不回。
可我这么喝都醉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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