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翠山整体海拔不高,但山势连绵起伏看不到头,平山村后面这一部分,只是东翠山很小的一部分。
前一晚后半夜下了雨,山路泥泞难行,沈惊春的木系异能便开始发挥功效,两根藤条从手中催发,绕上路边的树木,借着力前行,倒比正常情况下走的还要快些。
沈惊春在山里走走停停一上午,见到的树木很多,但大多都枝干纤细,除此外就是一些低矮灌木和竹子,能用来做家具的树并不多。
别说降香黄檀了,便是稍微名贵些的树也没看见,转了一上午最大的收获,就是一棵双臂合抱粗细的香樟。
但有总比没有好,沈惊春从空间拿出电锯,手脚麻利的将树锯倒,又将树干修剪一番,剃下来的树枝用藤蔓捆好,收进空间打算从另一条路下山。
下山的路与上山的路唯一的区别,便是这边在快到山脚的地方有一片坟地。
古代没有公墓,若是家中死了人,靠山的一般都是埋在山上,没山的便埋在离水很远的地里,似平山村这样三姓混居的情况,一般都是一姓占一块地方。
但沈惊春看到的这座坟,却是孤零零的。
这坟显然是才除过草,土坟包上光秃秃的,坟前摆着贡品,最重要的是,坟前还倒着个人。
这人个子很高,穿了身洗的发白的旧衣,宽肩窄腰,身形和脸型看上去都很清瘦,眉眼距离近眼型微微上挑,紧抿的薄唇透着股拒人千里之外的清正严肃。
这是个禁欲系的帅哥。
沈惊春站在路边看了一会,也没见人动一下,要不是胸口还在微微起伏,简直就像个死人一般。
她抬脚走了过去,帅不帅的其实倒无所谓,主要是怎么说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社会主义好青年,见死不救这种事,她还真是干不出来。
这人已经烧的脸颊绯红一片,手贴上去热度惊人,沈惊春见他还睁着眼,伸手在他面前挥了挥,可惜半点回应也没得到。
别是脑子已经烧坏了吧?
沈惊春单手将人揪了起来,比划了几下,最终还是弯腰将他背起。
年轻人的胸膛紧紧贴着后背,体温隔着薄薄的几层衣服传递过来,像个火炉一般。
沈惊春吐了口气,将人往上拖了拖,才慢慢往山下走。
好在新家就在山脚下,中午天热地里干活的人都回家睡午觉了,一路上也没遇见个人,到了门前,沈惊春朝里喊了一声豆芽,屋内小丫头就飞奔了出来开了院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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