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清仁欣慰地点了点头,又若有所指地拍了拍韩于的肩头。
离开前,叶春渺叫住了他,小跑上前,犹豫道:“药前辈,晚辈还想请教一事……”
“你说。”
“前辈可知道……拾味散的毒如何解?”
叶春渺是替谈昭问的。
虽说有朔风替他排了七八成的毒,但她是知道那毒性的,只要体内还有一丝残存,便是永久难安的祸患,随时都有可能在运功时发作身亡。
“拾味散?”
药清仁略为诧异地看向叶春渺,苍劲目光上下打量她一圈,大抵是明白了她为谁而问。他捻了捻胡须,若有所思地默了一会,然后摇了摇头。
“妮子,拾味散的毒可没得解啊,谁若是中了拾味散,少则一年,多则五年,必死无疑啊。”
药清仁觑她一眼,看她面色发白,面露惊惧,心底更是了然,紧接着又添了一把火:
“拾味散这毒毒入五脏六腑,牵动着人的心绪情感,若是中了毒,可千万不能情绪过激,尤其不可伤心动怒,激动伤身死得更快呐!”
“哎行了行了,要走快走!”
韩于看不下去药清仁在那儿胡诌,听了直翻白眼便要赶他走。
药清仁被韩于推搡着直踉跄,还是回过头朝叶春渺喊:“妮子,珍惜眼前人啊!”
落下这话,他终于转身离开,他的步伐诡谲,近处瞧着是老者蹒跚,但不过片刻,人影便已消失得无影了。
韩于终于送走药清仁,回头便见叶春渺小脸煞白,面色比每日喝草药时还要难看,他知道药清仁打的什么主意。
年轻一代后辈里,药清仁最喜欢的就是谈昭,一提及谈昭便是夸赞不止。
如今谈昭中了拾味散,虽是剧毒,但也非没有解药,药清仁这么说,不就是想刺激刺激这小姑娘,好让谈昭如意么?
但韩于就不喜欢谈昭这样的男人了。
男人嘛,喜欢一个姑娘就该正大光明、大大方方地追求人家。
姓谈那小子,畏手畏脚,喜欢起姑娘,不果断,不得行。
韩于拍了拍叶春渺的肩,语重心长说,“小姑娘,你药前辈的话啊,只能信一半,别太当真了。”
叶春渺只当他是在安慰自己,又或者根本没细听他说了什么,只木然地动了动瞳孔,“嗯。”
“行了,收拾收拾东西,跟我走一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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