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不是心怀鬼胎而来的人可真是顶顶良心了,而对于这些熏臭的男人,她林照不知道什么是良心。
大夫闻了闻,又再三检查一番,最终盖棺定论,“回王爷,这豆腐花放了多日,吃了易腹痛腹泻恶心干呕。”
仲熙颔首,看向正看向他的林照,那目光平静无波,他稍顿了下,微微错开视线,道着律法:“因造成多人受害,影响恶劣,从重处罚。按律法,赔偿患者医药费,抄店半年并关押三日。”
一个半时辰功夫,林照倾家荡产了。
第一次进牢,林照想着进都进来了,可要好好打量一翻。
以后出去或许还能写几个文章卖给酒楼茶楼说书的,保不齐又是可以赚钱的手段。
“这里,进去。”领着的狱卒开了门,见她左右张望,警告道:“狱中不要乱看,小心掉脑袋。”
林照听话地收回视线,“谢谢大哥。”
狱卒愣愣说着:“不谢不谢。”眼睛却都有点直。
林照不动声色皱了下眉,闪身进去阖上了铁门。
“大哥,锁吧。”
“哦哦。”狱卒锁好门,又看了几眼,“有什么事找大哥!”
林照忍住翻白眼的冲动,爽声回:“好!谢谢大哥。”
狱中很暗,人在里头不知道几时,真是消磨人的心志。
石板床上又脏又潮,林照找了些不太潮的干草铺在上面。
她坐下,掏出随身带着的缠枝纹小铜镜理了理有些乱的鬓发。
后来太累迷迷糊糊睡着了,梦中是哐哐的声音,吓得她一个激灵。
又是一声哐。
是铁门被用力合上的声音。
震得林照一个哆嗦。
声音太近,就在隔壁。
她动了动脚,挪了两步,探头看到趴在地上的人。
身上血肉模糊,发丝凌乱,粘在脸上,看不出面目。
林照未多看,复坐回去。
这一夜失眠,混着耳畔时而响起的闷哼声,林照想着狱中故事该如何编才能顺利卖给说书人。
不知过了多久,林照又是被哐的一声惊醒,她睁开眼,等了须臾没声音了又闭上眼,翻了个身继续睡。
三日时光,林照记不清听到过多少声哐,也不记得那个日日受刑的人疼得闷哼了多长时间。
狱卒来告知可以离开了,林照忽而觉得三日真是漫长。她掏出铜镜整理仪容穿着,走前不自觉看了眼趟在那里像死了一样的人,可是没有,微弱的呼吸都在说着苟延残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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