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也在惩罚自己,又或是被傅序颠的冷静自持所伤,她也没想打车。
她知道,傅序颠不是原谅,也不是忘记,他甚至失去了敷衍的耐心。
越平静越说明两人没戏。
方芋打电话过来的时候,纪沉落因为徒步消耗太大体力,睡得昏天黑地。
恍惚醒过来后,径直去了浴室洗脸。
醒过来的人有一点不好,清醒了就容易陷入死循环。
纪沉落甚至变态的想,会不会傅序颠发泄之后就会和好。
受虐心理写在脸上,而她并不无辜,傅序颠也没有这么病态。
下午和方芋有约,纪沉落看了一下墙上的老式挂钟,挂钟到整八点敲了一下,其实挺吓人。
只是她在嗜睡和极度清醒之间反复徘徊,也就不那么在意了。
回国之后,英国的行李快递陆续海运过来,纪沉落还没收拾十几个大箱子的衣物首饰。
想起今天是中秋节,再不出门要堵车,索性套了一件紫色吊带裙,扎眼的颜色,她还觉得不够,挑了一只口红,加深唇上的颜色。
到了餐厅,纪沉落便吸引了在场男士的目光,气质好,谁都多看了一眼。
方芋察觉事情不对,“得,和我重叙友情为辅,来这堵傅序颠谈情说爱为主,是吧?”
从小玩到大的朋友,高中的时候又同在美术特长班,如果不是纪沉落突然出国,两个人说不定还会成为美院的大学同学,就这些朝夕相处的默契,多年未见也不减,开口就是无奈。
她早该猜到的,这家餐厅是傅序颠那帮哥们最爱聚的地方。
确实,纪沉落约在这里就是想强行偶遇傅序颠,没打算干什么不道德的事,可是老天爷报应不爽,没让她遇见。
“没办法重新开始不如好好地告别。”方芋知道劝不动,还是想劝。
纪沉落毫不掩饰地挂着笑:“早告别了,他有女朋友,我真心祝福他。”
“你真心个屁!傅序颠外人不知道,我们这群自己人还不知道吗,把大龄处男刻在脑门上了,你听他为了掩饰自己受伤的心胡诌这六年载歌艳舞。算了,我也管不了你们。”方芋甩手掌柜似的气鼓鼓翻看酒水单。
正在杀螃蟹的纪沉落愣了,死灰复燃的念头没藏住。
他原来是骗人,揪着的心又松开了,一小刻的轻松又开始揪起来,他这些年是不是一直难受,半点快活好日子没捞着过。
中秋吃螃蟹,枝城惯来的传统,餐厅里有许多吃团圆饭的家庭,其乐融融,美满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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