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脚受伤,手还能用。”傅序颠抬了抬右手,重新拿了一个汤碗,盛好放在她面前。
纪沉落情绪缓和恢复,环看四周,问:“这里是你新买的吗?我住哪间?”
忽略这个问题,傅序颠看着她停下的动作,说:“先吃饭,吃完饭再说。”
纪沉落去拿那瓶红酒。
“不行。”傅序颠挪开红酒杯,看着她,“你只能吃饭。”
纪沉落听话,端起汤碗喝得快,虽然胃口不好但是也忍着,“我真的有好好吃饭,只是这几天胖了点,想减肥。”
时间太晚,这样的饮食不规律,傅序颠察觉她的胃口很差,一副装出来的样子掩饰不住。
傅序颠阻止了她勉强拿起的一块排骨,问:“喝紫薯粥好不好,医生嘱咐我饮食清淡,你陪我喝点?”
纪沉落心里舒了一口气,站起来把两碗紫薯粥端过来,“这个也好喝。”
几天没好好吃饭,刚才一碗猪蹄汤差点喝得要吐出来,纪沉落喝了点粥,好受多了。
两个人没有再说话,安静地吃完了饭。
纪沉落放下碗就想说话,傅序颠又推过来一碟草莓。
平时都是胡乱应付的胃口,她极少吃得这么健康,吃了这一顿,感觉整个人都绿了。
好不容易咽下最后一颗草莓。
傅序颠等她放下叉子,“我已经和大嫂说,辞退你。”
纪沉落擦嘴的动作停滞:“为什么?”
“你不合适这份工作。”傅序颠很直白,说完又有些哄人的意思,没个正经,“你应该是探讨灵魂孤独死亡生命的艺术家。”
纪沉落没听后半句的好话,应道,“我喜欢当老师。”
傅序颠曾经见过她多次的明媚,见不得她委屈求全,起身说:“你想当老师,随便去哪个大学都好,没人会拒绝你。”
“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了”纪沉落咽下一丝挫败感,“我知道这件事情欠考虑,我可以辞职。”
说到这里,纪沉落反胃呕吐的不适感重了一些。
她很怕歌里唱的那些隐晦伤感的词汇成为现实,有情人里不乏情还在,但是却怎么也回不去了的那种。
万一是这样呢?
“沉落。”他叫她的名字,好久没有听见这么温柔的声音,“做这些是因为内疚吗?”
他认为这一切是补偿,是因为内疚,是因为不甘心,独不提她想爱他。
纪沉落猛地摇头,迅速否定,“我不是。”
傅序颠还想继续问,但是没舍得看她难过,闭嘴喝了一口红酒,眼眶的红被抑制住。
条条大路通罗马,纪沉落还在想办法,“我如果不能去小白楼了,那我们就很难再遇见了,可以留一下联系方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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