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接下来,一个认真教,一个仔细学,倒真没再踩脚。
“我怀疑你开始是故意的。”陆时晏勾着她的腰,眉宇间透着几分揶揄。
“才不是,你可别冤枉我。”
沈静姝随着他的步伐:“不过你怎么突然来M国啊,也不提前跟我说一声。”
陆时晏道:“怕某只小兔子太紧张,吓得晕过去,还是亲自过来陪着才放心。”
“我哪有那么胆小。”沈静姝微鼓起小脸,娇嗔:“你才是兔子!”
陆时晏薄唇轻勾:“行,你不胆小。”
一副哄小孩子的口吻,沈静姝也不再和他打嘴仗,专心跳着舞。
华灯璀璨,音乐悠扬。
周围目光频频投向舞池中这一对容貌出众的年轻夫妇。
有知晓陆时晏身份的,都围着叶咏君夸赞:“你的儿子和儿媳真是般配,天生一对。”
“他们俩彼此对视的目光太深情了,像电影的男女主一样。”
“看得我都想谈一场新的恋爱了。”
叶咏君端着笑容回应,眼睛也不禁看向舞池中央的方向。
只见那身姿如松的西装男人,揽着雾蓝色礼服裙的少女,不知在说什么,面上都透着轻松惬意的笑意,两相对视,仿佛宴会中再无旁人,眼中只有彼此的存在。
叶咏君已经记不清有多久,没看到过儿子这样放松闲适的笑容。
他从小就不亲近人,不爱笑,对谁都一副清冷矜傲的模样……
或许,他曾经也是对她笑过的。
在他6岁生日那天,她蹲在他面前,笑着哄他:“阿晏,妈妈带你去游乐园好吧?”
原本躲在陆奶奶身后的儿子眼睛里有了光亮,然后走上前,拉住了她的手。
那个时候,他看向她的眼神是带着笑的。
可也是那一回,她把他丢在了游乐园,在夜色里找到他时,他的眸色就如那晚的夜色,漆黑沉静,再透不出一丝光亮。
她只当他小孩子,生个气,第二天买点玩具和零食,哄哄就好了。
却没想到,那一天,她丢下的不仅是六岁的儿子,也是母子俩最后一丝温情。
往事如梦,叶咏君眼角蓦得有些湿润,仰头将杯中红酒一饮而尽。
再看那一对恩爱自在的小俩口,他们步伐默契,随着节奏舞动,渐渐地,绕到舞池另一侧,两道身影都被宴会厅正中那棵圣诞树遮住。
叶咏君盯着那棵五彩斑斓的圣诞树,忽然意识到,有些错过的东西,永远无法弥补。
她应该庆幸,儿子遇上了那个让他重新感觉到爱与家庭温暖的女孩。
“这种植物叫做槲寄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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