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气不敢出的白鹤童子闻言悄悄扭头,发现瘫在地上就像是一张毛绒毯子的白泽确实在瞪着东王公,天知道他俩哪里来的那么大的仇怨。
显然西王母对于自家夫君和瑞兽的不对付心知肚明,况且让客人就这么晒着也不是她的待客之道。
“就你事多。”她嘴上这么嫌弃,脚下倒是迈开了步子,俨然一副领路的姿态。
“别担心。”
阿恬在经过东王公身边的时候听他小声传音。
“玄鸟,是不可能背叛阿回的。她身上的枷锁之重,远远超乎你的想象。”
“夫君,离那么远作甚么,你不是一直都很想跟妾身亲近的吗?”
女子把一双纤纤玉足伸出了玉棺,嫁衣勾勒出了她纤细的腰身,只不过比起新娘,她此刻看起来更像是食人精魄的妖精。
“玄女……你竟然回来了……”句芒半晌才挤出了这句话。
“妾身当然要回来。”
九天玄女摇曳生姿的走到他的面前,伸出一只脚踩上了男人的胸膛。
“毕竟夫君对妾身如此情深意重,妾身不敢辜负啊。”
她一边说着,脚下一边用力,句芒的胸膛就发出了骨头不堪重负的吱嘎声。
春神句芒或许在逐鹿之战里算是个人物,可放到强者如云的仙界就远远不够看了。单论实力,已经失去了业位的他并不是九天玄女的对手,但体内的两颗道种又让他不至于毫无还手之力。
就算如此,面对咄咄逼人的玄女,他还是选择了按兵不动。
说句心里话,句芒对玄女其实是又爱又恨的。
他忌惮于玄女的计策狠辣,又着迷于洛荔的懵懂和天真,两相结合,竟催生出了无比复杂的心境。
“……玄女,”他的声音略显嘶哑,“我并不知道他们当时预谋杀你,在五庄观动手的也不是我。”
“当然不是你,”玄女轻声笑了,“我还没有老眼昏花到能把一只鸟和紫微大帝搞混的地步。”
她都知道!
句芒闻言心中一凛。
“这个世界上,能破掉我计策的唯有绝对的力量,”她一边说一边俯下身,分开腿跪坐在他的身上,涂着单蔻的指甲摸上了他的脖颈,“夫君,我好疼啊,被紫微大帝打死的时候,被蠃鱼剥走命牌的时候,我都好疼啊。”
句芒把牙齿咬的吱嘎作响,里面有多少是愤怒,有多少是恐惧,连他自己都说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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