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眼下拥有道种的只有我、句芒还有颛顼本人了,”阿恬完好的那只手敲了敲案几,上面摆放的莲藕和树枝都随着这个动作颤了颤,她的脸皱成了一团,“感觉不会是好消息啊……”
“两颗,句芒身上有两颗,”白泽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溢出的果汁,“我得帮颛顼说一句,这两颗全部都是他为了表忠心自己吞噬的,可不是人家强迫的哦。”
“三十四颗。”阿恬把令所有人动作都一顿的答案说出了口,她注视着只剩下光秃秃的左手,那些狰狞的伤口是她曾被压制的证明。
“胜不了。”
她平静的说道。
“仅凭现在的我,完全胜不了。”
“噗嗤,”东王公一下子就乐了,“你承认的还真干脆。”
“示弱并不是屈辱的行为,”这不过是句调侃,可出乎意料的,少女郑重的回答了他,“了解自身远比逞强更重要,打肿脸充胖子也不过是白白送死而已。”
“那你想如何?夹起尾巴先练它个几百年?”他饶有兴致的摸了摸下巴。
“你是把我当傻瓜了吗?”阿恬注视着自己的左手,“我不会天真到以为自己努力的同时别人就不会努力,现在做不到的事情,没道理过几百年就能做到,我从证道的那一刻就知道自己会面临怎样的绝境,现在只不过是更加直观而已。”
“那你会死的,”男人轻松地说道,“就像勾陈,就像碧霞,甚至像我那个傻徒弟,成为天道回归路上的一具无名尸体。”
“君明!”西王母突然厉声喊了丈夫的名字,“你说的太过火了。”
“难道不是吗,阿回?”这是倪君明第一次反驳西王母,他少见的收敛了笑容,放下了手中刚成型的小指,“勾陈、碧霞、真武、木德……我们目睹了太多死亡,并且将一直目睹下去,这个丫头好歹喊我一声‘二大爷’,我不能看着她一无所知的踏上终途。”
西王母没有接话,洞穴内的一时间沉默的令人窒息。
而打破难堪的沉默的则是从屋外慌慌张张闯进来的白鹤童子。
“娘娘!王公!”它几乎是连滚带爬的冲了进来,长长的鹤腿还差点绊倒自己,“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天兵天将……”喘了好几口气,它才把气顺匀,有几根羽毛从扑腾的翅膀上落了下来,“外面来了好多天兵天将把昆仑给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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