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元杰眼珠子一转,也帮腔道:“依娴,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哎,你从小就是这样,总是欺负你姐姐。你姐姐就是脾气太好,才不跟你计较。来,听伯伯的话,快跟你姐姐道个歉。”
凤依娴惊了,她被扇了一巴掌,被推下湖,现在还要道歉?
明白了,她不该在这里,她就应该在河里。
凤子儒一看这阵势,就暗道不好。
金继东与何元杰都是人精,他们铁定是觉得温笠归心系阮沁溪,所以对阮沁溪百般维护,睁着眼睛说瞎话。
如此看来,今后他们在股东会上,肯定也会帮着阮沁溪的。
凤子儒是真的想不通,温笠归怎么就这么反复无常。一会儿冷淡如冰,一会儿又热情如火。
凤子儒想不通,阮沁溪同样也想不通。
不过她已经习惯了温笠归的反复,所以在事情结束之后,当温笠归用清冷的嗓音说出“请阮小姐把西装还我”时,她非常乖巧听话地把西装外套双手递给了他。
温笠归拿着西装,眼神里,有着一股深沉的冷俊,他缓声道:“阮小姐,我平时很忙,所以希望以后我们尽量不要碰面。”
温笠归觉得,这段时间总是遇见阮沁溪,未免也太巧了。
而每次遇见,场景都有些一言难尽。既然如此,还不如不见的好。
说完之后,温笠归披上自己的西装外套,转身离开。
看着温笠归的冷漠背影,阮沁溪觉得有些纳闷。
虽然说她已经习惯了温笠归对自己总是一阵冷,接着一阵热,可是今天也未免太冷了吧。
不知道的,还以为掉进湖里被冻的是他呢。
几分钟后,金继东与何元杰在会所门口,与阮沁溪热情道别。
看着他们的灿烂笑脸,阮沁溪知道,至少这两位股东会站在自己一边了。
目送完金继东与何元杰离开后,阮沁溪又看着凤子儒和凤依娴坐上了车。
凤依娴一直低声哭着,撒着娇,说自己冻得难受。
凤子儒则用毛毯裹着她,不住地安慰着,并叫司机赶紧去医院,不要冻坏了凤依娴。
凤子儒再坏,也是人,对养育了二十多年的凤依娴是疼爱的。
阮沁溪站在台阶上,看着他们离开,往医院开去。
四周忽然静了下来,阮沁溪抬头,看着天空,阳光稍显刺眼,她的眼睛逐渐有些湿润。
原来,凤子儒是可以做一个慈父的,可是为什么,偏偏就不愿意做她的慈父呢?
不,她并不想要凤子儒这样的人当自己的父亲。
她只是,很想有一个父亲。
在童年的时候,在羡慕地看着别的小朋友被爸爸举在肩上的时候,她很想要有一个父亲。
她之前之所以选择和乾楠友交往,其实是潜意识里,想要寻找那个父亲吧。
可是她找不到的,她的人生,有一块拼图,永远也拼不上了。
想着想着,眼角忽然落下一滴泪,阮沁溪忙慌张地用手背擦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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