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沁溪就这么被稀里糊涂地套上了戒指,一时有些头晕脑胀,可求生欲让她没办法对江宜书说不,于是便转向了温笠归,低声求救:“这个,太夸张了……”
暖色灯光下,温笠归的下颚线完美而流畅,他略挑眉,安慰道:“不喜欢这种款式的话,之后给你买其他的。”
等下,她说的夸张,不是戒指款式,而是他们就这么订婚这件事啊!
阮沁溪决定鼓起勇气,想要取下戒指,还给江宜书,谁知此时,正在拨雪蟹腿的温乔茵忽然大喊一声:“我的手!我的手!”
声音里透着绝望的颤抖。
阮沁溪定睛一看,发现温乔茵的手指被雪蟹腿划了小伤痕,血都没流。
但此时,江宜书忽然站起身来,声音里透着更深层次的绝望:“救命啊,来人啊,救护车!快叫救护车!”
一阵兵荒马乱之后,温乔茵被送到了最近的医院。
也就是阮沁溪舅舅所在的医院。
阮冬宁照旧被院长派来处理这位被雪蟹腿划伤的尊贵病人。
这次,阮沁溪没能逃走了,就这么被阮冬宁给堵住。
江宜书在得知女儿的手安然无恙之后,放下心来,此时知道了阮冬宁和阮沁溪的关系,忙笑着道:“原来是沁溪的舅舅啊,那我们是亲家啊,对了,他们俩刚订婚了。”
阮冬宁抬起头,看着阮沁溪,缓慢微笑:“是吗?”
白色冷光从他金属镜框上掠过,差点把阮沁溪吓尿。
完了,脚好软。
江宜书得知阮沁溪的外公在VIP病房里,便带着一双儿女前去探望。
阮沁溪脚底抹油,也准备跟着温笠归他们一起走,但此时,阮冬宁却将她拦住。
“江夫人,你们先过去吧。我有些重要的事想跟沁溪商量下,马上就过来。”
江宜书自然是答应了,而温笠归思虑片刻,也应了。
不过临走时,他用幽深眼眸看了眼阮冬宁和阮沁溪。
待温家三母子离开后,阮沁溪被阮冬宁揪住后领,拉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阮沁溪像小时候犯错那样,乖乖靠墙站立。
阮冬宁看着阮沁溪无名指上的红宝石戒指,眼神冷得像冰锥:“你当自己的婚姻是游戏是吧?好玩吗?”
阮沁溪忙摇头。
阮冬宁深吸口气,压制住自己的怒意,低声问道:“阮沁溪,你又不爱他,你答应跟他订婚干嘛?”
“我不是故意的。”阮沁溪绞着手指,轻声辩解。
讲道理,这场订婚她也很懵,好吗?
阮冬宁揉了揉太阳穴,沉声道:“趁这场订婚还没有公布,赶紧去取消,不要让事情变得不可挽回,明白吗?”
阮沁溪咬着唇,不做声。
阮冬宁挑眉,一字一句,重复问道:“明白了吗?”
再不答应,估计是手术刀伺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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