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萁问:“为什么?”
马骁说:“你不是已经说了吗?站错队。她是我的女友,怎么可以去为对方加油助威?”
过了这么多年,马骁还记得这么清楚,念萁忽然觉得不妙,仍然强装着好笑似的继续问:“那是为什么?照说不应该啊。”
侍者送上清炖蟹粉狮子头,马骁拿起勺子舀了一大勺送进嘴里,说:“我是经济系的,她是管理系的,那天正好我们两系比赛,她去为管理系当啦啦队去了。把我晾在一边,让我在哥儿们面前没面子,我当然咽不下这口气了。”
念萁这下倒是真的笑出声来了,对马琰说:“琰姐,这个人也太小气了。我知道了,那场比赛一定是你们系输了,你才这样耿耿于怀。”耿耿于怀,这么多年都记得。念萁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她是真的不会吃这个飞醋,但对马骁的直来直去有了更深刻的了解。
马骁一本正经地说:“那场比赛至关重要,输了我们就不能代表学校去打联赛。再说我们那是大四了,最后一场比赛,输了连扳回来的机会都没有,谁能咽得下这口气?”
念萁笑得用餐巾捂住了嘴,生怕在公众场合失了仪态,问他,“那现在呢?记得这么清,是不是还不服气?”
马骁说:“我就这么没长进啊?我不过是在阐述一件事实。”
“可是她站错队也不一定就会让你们输球。输了球怪人家站错队,你这是找不到癞子来擦痒。我挺同情那位小姐的,这次我不站在你这边。”念萁因为气氛和情绪都不错,也就顺口开着玩笑。以前的那位介绍人方阿姨说“我们小杨老师很风趣的”是不假的,念萁在熟识的朋友和父母面前,是很活泼风趣的。只有遇上了马骁,她生命中的魔星,才让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失智。
马骁瞥她一眼说:“你几时是站在我这边的?”又转向马琰,“我说,姐,你也真是的,为什么跟她说这些?你看,问起来就没完没了了吧,回家还有得烦的。”
他不过是随口一说,但念萁的颜色却僵了起来,强笑说:“我肯定不会问第二次,谁要再提,谁是小狗。”
马骁冷笑一声说:“你嘴上不提,心里在提。”
念萁对马琰笑笑,说:“琰姐,小睿放在他爷爷家,你不想他吗?下次把他也带出来吧。放暑假了,我们学校在水上世界包了场子搞夏令营,要不要去那里玩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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