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萁拎了包磨磨蹭蹭进去了,马骁已经填好了单子,看她一步挪不了三寸的样子,以为是包太重,过去一把夺下包,却发现拎在手上没多少份量,奇怪地问她:“你干什么?累了?还是饿了?”念萁小声说:“我忘了带结婚证,我没想到要在杭州住一夜的。”
马骁推了她就往前走,说:“人家不要那个。”念萁还在低咕说:“人家会不会以为我们是那什么的?”马骁骂她一句,说:“神经病。”念萁偷偷地笑,跟在他身后进了房间。
洗了一把脸后,马骁说饿死了,去吃饭,拉了念萁又出去,车子开在杨公堤上,念萁哼哼叽叽地说:“风光真好。”过一会儿又说:“风景这边独好。”见马骁不理她,再说:“问吾何处避炎热,十顷西湖照眼明。共君今夜不须睡,风光别为月色轻。”
马骁绷着脸开着车,忽然伸过手臂抓住她脖子,左右一阵儿摇晃,摇得念萁大叫,说:“我不念就是了。”马骁听她讨饶,这才松了手,改捏为抚,在她颈背上撸了几下,说:“算你机灵。”念萁哼一声说:“是你说的,又不是我说的。我不过是复述你说过的话,要捏也该捏你自己的脖子。”马骁伸长了脖子说:“你捏,我让你捏,我就怕你不捏。”眼睛看着前面车子的尾灯,把脖子移到她这边来,说:“捏呀,捏呀。”念萁在他脖子后头拍了一下说:“去,好好开车。”
马骁浑身骨头都轻了,笑说:“现在天黑了,当然看不到景色,明天早上我们出城的时候再走这条路,我看你到时还嘴不嘴硬。”
天已黑尽,马骁找到味庄,停了车,揽了念萁的肩头走进去。已经过了饭点,但里面还有八九成的客人,领位小姐找了一张两人的桌子让他们坐了,递上餐牌,两人随便点了几样,沉默下来,等着上菜。
刚才这一程笑闹,多少让两人动了点情,这种动情的方式对两人来说都有点陌生,陌生得有点不好意思。念萁扭头看着窗外,不敢看马骁的脸色。马骁则是过一会儿偷眼看一下念萁的脸,看她转过的侧脸上慢慢的眼角有了点玫瑰红,知道她是察觉到自己在偷窥她,也觉得不好意思,但心里忍不住高兴,轻轻咳嗽了一声,假装清了一下嗓子。念萁听见他的咳嗽声就是一下惊跳,玫瑰红从脸上消失,站起身说我去一下洗手间,忙忙地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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