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吻得两人都不好意思,停下来喘口气,眼睛看着对方,像是新发现了什么。念萁先镇定下来,一把推开他,转身进了走廊尽头的卫生间,马骁也进去用清水洗洗脸,心想真是疯了,我不是三十四岁的已婚男人,我是十八岁的毛头青年。
洗好脸从卫生间出来,念萁也皮光脸净地出来,见了他低头一笑,不好意思和他对视。马骁也觉得难为情,摸出手机来打马琰的电话,问她在哪里。两边说好在大厅等,马骁收了电话,说我们去大厅吧,两人并肩走着走着,两只手不知怎么又牵到了一处,也不知是谁先伸出的手。
这次又是这样的忘我,念萁被吻得眼角都是春意,不好意思地先推开他说:“你一身的汗,别害我白洗澡。”马骁放开念萁,低笑道:“要不我们一起洗?”念萁红了脸呸一声,倒了一杯茶给他说:“你喝点冷茶吧,省得虚火上升流鼻血。”马骁晚饭吃得有点咸,还真渴了,拿起杯子一口喝干,又被那微酸的味道吓倒了,皱着眉头问:“你泡是什么?”看看茶几上的玻璃茶壶,里头黑黑沉沉的,外头天色又暗,蜡烛光线又昏,真看不出茶壶里泡的是什么。
念萁说:“我泡的玫瑰和百合,今天刚买的。香不香?”
马骁说:“香——香才奇怪了。你没事给我喝玫瑰百合,传出去我不要做人了,我做女人算了。”
念萁笑吟吟地说:女人不是人?
马骁站起来往卫生间去,回头说:“No men can kill me。I am no men。”用的是《指环里》伊奥温公主杀死戒灵时说最得意的台词。戒灵说没有任何一个人类可以杀得死我。伊奥温公主露出她的女儿面目说:我不是男人。台词后面的潜台词是她是个女人。由此可证:女人不是人,因此马骁借来回应念萁的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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