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骁把念萁揽进怀里,上下摩挲着她裸着的胳膊。马上要中秋了,夜里凉得很,念萁的手臂凉凉的,摸在手里像一块玉。马骁怕她着冷,用胸膛贴着她纤薄的背脊,手臂缠在她的手臂上,希望可以把她整个人包覆在身体里。
念萁在他胸前抬头,看着他的脸问:“怎么在这里睡着了?还在生气?”
马骁抱紧她,说:“不是,刚才吃面吃热了,又有点饱,就在这里坐一坐,没想就睡着了。你是不是一个人又在胡思乱想了?”
念萁一只手钻进他的衣襟里,娇嗔道:“是我胡思乱想吗?你什么时候一个人坐在这里过?”
马骁抓住她那只手不让她乱动,“我经常一个人在这里坐坐的,只不过你晚上睡得实,不知道。”
念萁愣一下,问:“真的?是我的原因吗?”
马骁笑说:“除了你还会是谁?你不知有多少回气得我要吐血,我又不能在你面前吐,只好躲到这里吞回去,忍得我内伤。”念萁听他越说越没正经,便拧了他一下,马骁又说:“看来我以后又要在这里吹冷风降温了。你就真的舍得我受内伤?这往后就是冬天了,我会在这里冻死的。等你从学校回来,我就是了快乐王子的雕像,全身的衣服都被麻雀叼光了,光着身子站在这里接受你的检阅。”
念萁好笑地说:“你童话故事倒记得挺熟。”
马骁也笑,“我才复习过的。那天小睿拿了一本书来让我讲故事,就是这个快乐王子。我觉得我很有做爸爸的天分,故事讲得很好听,小睿都听得睡了。”念萁想,听听故事就睡着好像不能算故事讲得好,要不然,做个说书人也忒容易了。这样一想便笑了,笑着笑着又伤感起来,马骁接着说:“要不你别去读书了,我们生孩子玩吧。小孩子多好玩,你说什么他们都当是真的,怎么骗怎么好骗,比哄你高兴容易多了。你多麻烦啊,这样不行那样不行,还动不动就生病吓唬人,我就是被你吓得胆都小了,只好躲到这里来疗伤。”
念萁哪里还说得出话来,那一只钻进他衣襟的手活动起来,去解他睡衣的钮扣。睡衣的钮扣很大,只有四粒,很好解。马骁任她施为,用额头把她的头顶高,看着她的脸。念萁把他的睡衣前襟打开,投身进去,胸口贴着他的裸胸,眼睛看着他的眼睛说:“我会用心口把你暖和回来的,你就是我的快乐王子,我就是那一只哪里都不肯去的鸽子,死都要死在你的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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