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爸爸。”
“要是哪天你嫌我烦了变心了,你得立马告诉我,我绝对可以不赖着你转身就走。”
“我有钱啊!肚子大了就生啊!呵呵,我养得起。”
“三哥,如果我走不动了,你就驮着我走。”
“我不走,我死也不走!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要见他最后一面!我要见他最后一面!三哥,我是你的阿狸啊!三哥!三哥!你不要扔下阿狸一个人,阿狸害怕,阿狸不能没有三哥。要不然,你就带我走,带我一起走,要死就一起死!为什么只留我一个人!为什么!”
突然,一声尖叫惊醒了睡梦中头痛欲裂的乔生,他猛得坐起身,额上的虚汗和苍白的脸色衬得越发神情憔悴,掀开薄被走下楼下,他对上的,是泪眼朦胧的童阿狸,她的帐篷堂而皇之的出现在他的客厅里,就那么拥着被子,凄惶地呆坐着,连他走近,她都没有发觉。
“做噩梦了?”男人微微弯□,不自禁地蹙起了眉,轻声问。
“不是。”童阿狸捂着脑袋,蹙着眉头摇了摇,低声道:“老毛病了。”
“你平时睡不好?”乔生的目光又落在童阿狸眼角的艳红的泪痣上,顿了顿,才收回神。
“只是偶尔,会梦见一些事,我不知道那个说话的男人是谁。”童阿狸抱着头,说到这里,闷闷地连话都不想说了,就这么过了半晌,她突然抬起了眼,看向已经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揉着太阳穴的男人,一本正经地问:“你会考虑撤诉,并且给我们授权么?”
男人半晌没吭声,直到童阿狸都失望了,却听他突然道:“我考虑一下。”
这么一考虑,就成了朝夕相处,十四天过去了,他们两人都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乔生没有赶童阿狸出去,童阿狸也赖着不肯走。就这么相安无事,两人只是偶尔搭几句无关紧要的话,却是莫名的融洽。偶尔童阿狸会发现男人在望着她出神,但当她回望过去一切又好似是错觉。
她也发现这个乔生是个真土豪,不光家里的菜蔬水果,连矿泉水他都是空运的。有一次,他有个叫萧逸晨的朋友来这里看他,萧逸晨见到她的时候仿佛被雷击了一样,当时童阿狸就觉得特别郁闷,不禁皱了皱眉头。却不想那个男人又盯了她一会,才道:“你和我一个朋友长得很像。”
虽然这么说,童阿狸还是不高兴了,嘀咕道:“你看清楚一点,要长得和我一样祸国殃民也不是很容易好么?”
顿时,因她那傲娇样,乔生闷笑,萧逸晨被哽得脸红脖子粗。
还剩最后一天期限的时候,乔生却还没有给童阿狸答复,更让她郁闷的是,一大清早,他竟然搭直升机出去了,好在他有给她留纸条,“等我回来。”看着那苍劲有力的字,童阿狸不禁用指腹摩挲了许久。她突然很害怕这件事情结束以后,她就见不到这个男人了,她害怕,再没有借口和他再有交集。可是这种莫名的感觉是因为什么,童阿狸根本不知道。或许是因为,知道她睡不好后,他就搬下了楼,每天隔着矮几,默默无声地睡在沙发上陪她。又或许是因为,他做的饭菜很合她的口味,他虽无言话少,看似冷漠却中能关照到她。
中午的时候,乔生拿着两根红狼鱼竿回来了,他极其自然地走到童阿狸面前,先把一根鱼竿递给了她。童阿狸囧,“我不会钓鱼。”男人笑笑,“那你陪我钓鱼吧。”说着不待童阿狸接口,又给了她一张已经签好的合同,解释道:“你陪我钓鱼,我撤诉,把版权送给你做答谢。”
“答谢?”
“嗯。”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